同时,他骄傲惯了,他接受不了自己千方百计讨好她,最后却换来她对他的死对头心动。
那种他好像怎么都赢不了江厌离的挫败感让他十分唾弃商姝的喜欢。
她每次看他的爱慕眼神,每一次的面红耳赤,都叫他如鲠在喉。
他讨厌她的喜欢,不,确切的说,是讨厌她对江厌离的‘喜欢’。
她的喜欢越浓,他厌恶的感觉就越深。
那份厌恶渐渐模糊了他最初对她的那份心动与喜欢,久而久之,他好像真的厌极了她。
回望过去的种种,他才恍然发现,他厌恶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喜欢。
以及说是厌恶还不如说是妒忌。
妒忌使人面目全非,使他看不清自己的情感。
万幸他还有机会。
他还没彻底弄丢她,他与她,还可以重新来过。
思及此,陆淮安不由倾身过去抬手将商姝搂进了怀里。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有机会与她好好过。
这一次,他不会再抵触她的喜欢了。
不管她因谁心动的,总归追逐他的这十一年,不是假的。
忽然被抱住,商姝满是不适应。
她在陆淮安的怀里挣扎着,“陆淮安,你松开!”
“我不。”他曾亲手推开过她一回,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他不会再给江厌离得到她的机会。
她是他的小媳妇,是他的。
商姝,“……”
他发什么疯?
以前的商姝做梦都想被陆淮安抱在怀里睡觉,但现在的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她很清楚,片刻的温情不过是钝刀子,她若沉浸,怎么死都不知道。
三个人的世界,终归是太挤了。
她想退出来透透气,她想放下他,看看外面的世界。
商姝又挣了挣,可惜男女之间的力量太悬殊了。
商姝就跟只小鸡崽似的,被陆淮安这里老母鸡,哦是公鸡给牢牢地抱在怀里。
见她扭来扭去,陆淮安呼吸都不禁变得粗重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低哑了许多,“别动了,再动我可就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如果是以前的商姝,绝对听不懂陆淮安的话外之意,但现在的她到底不是白纸,以前不懂的东西她都懂了。
商姝怕陆淮安乱来,真的不敢动了。
但她的身体很僵硬。
“商姝,你身上那什么味?怎么这么香?”
陆淮安忽然问她。
商姝回,“洗发露和沐浴露的味?”
“不是。”陆淮安否定。
“那还能什么味?”
商姝有点不想应付他。
如果可以,她更想他松开她。
她发现,喜欢一个人,不代表你喜欢亲近他。
又或者不是她不想亲近,是她对他的喜欢变淡了,所以才不喜欢他的亲近。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挺好闻的。”陆淮安说着,埋头又嗅了嗅。
他的亲近让商姝心中生起几分抵触,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领证前夜那晚看到的画面,她突然觉得很膈应,“你可不可以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很不习惯。”
“我抱着你不习惯,他抱着你就习惯了?”
陆淮安见她竟然抵触他的怀抱,当即就有点口不择言。
商姝闻言,脸色白了白。
“商姝,不管你和他发生过什么,从现在开始,都给我忘掉,你是我未婚妻,我们再过几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
陆淮安带着几分醋意地道。
商姝发现男人都有一个通病。
就是霸道且占有欲贼强。
不爱也不妨他们对其产生独占欲。
江厌离是这样,陆淮安欲是这样。
如果可以,他们两个,她一个都不想接触。
商姝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个怀抱,可她还是没法忽视。
最后,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臭小子,你昨晚是不是乱来了?”
吃早餐的时候,陆老夫人见商姝面色不太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当即拿拐杖给了陆淮安一下子,“姝儿身体还没好,你就不能忍忍?”
陆淮安,“……”
他什么都没做啊。
不过陆淮安也清楚,商姝为何没睡好。
他心中顿时闷闷的。
不就是抱一下么,她至于一晚上睡不好么?
她……不爱他了吗?
还是说,在她被迫与江厌离周旋的那三个月里,她对江厌离动了情?
*
风花雪月。
一家私人会所。
宋知让推门进来。
看着坐在雅座沙发上,穿着单薄修整的黑衬衣和同色西裤,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的江厌离,宋知让将手中的外套丢到一旁,在江厌离身侧坐了下来。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宋知让挑眉问身体微微向前,衣袖半挽,露出一节强健有力的小臂,细长好看的手指夹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另一只手则是端着一杯酒在那闷头饮的发小,“你这是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