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你以为江厌离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玩玩你。”
他含了一口烟,嘴里吞云吐雾的同时继续说着扎心的话。
他点开江厌离发给他的音频,讥讽道,“你看,他不过把你当成是跟我炫耀的工具。”
他定定地盯着她,冷笑反问,“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为了他,不顾奶奶安危?”
商姝听着音频里那句江厌离之前在情浓时,威逼利诱她说的羞耻话,心像是被人凿了一个大洞。
她知道自己在江厌离心中,不过是个玩意儿。
只是他的助眠工具。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录音,还发给陆淮安挑衅炫耀。
看来他不仅把她当助眠工具,还把她当成膈应陆淮安的玩物。
用力地攥紧拳头,哪怕心在流血,她也不甘在陆淮安的面前泄一丝的狼狈与不堪。
商姝风轻云淡地一笑,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个吃醋之举,你何必曲解他的用意。”
“难道你吃宋昭月醋的时候,没做过类似这样宣告主权的事情?”
她反问。
吃醋?
陆淮安还真没吃过这个。
他从不吃宋昭月和别的男人的醋。
见商姝如此维护江厌离,陆淮安心中那股无名的火苗又开始蹭蹭地往上涨。
他目光冰寒地凝着她,冷嗤一声,“这么护着,果真是爱上了?”
商姝梗着脖子,没做声。
这在陆淮安看来,是默认。
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好似着了火,一股无名的烈火在熊熊地燃烧着。
他轻呵一笑后站起身来。
他走过来,狠狠地撞了商姝一下,“看来奶奶养了一只白眼狼。”
“商姝,你不仅狼心狗肺,你还放荡下贱!”
他说着,直接越过她,准备离开房间。
商姝本来就遭遇了江厌离一夜的摧残,哪里经得起陆淮安这么一撞。
她直接踉跄了几步,摇摇欲坠,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跌坐。
陆淮安瞳孔微微瑟缩,下意识伸手想去扶她,但目光在触及到她脖颈上刺眼的吻痕时,他又把手收回去了。
咚的一声。
商姝狼狈地摔在了地面上。
尾椎传来的痛意让商姝倒吸了一口气,她面露痛楚,眼眸更是泛起了水汽。
陆淮安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声音冰冷又布满了恶意,“你以为你和他在一起,可以长久吗?他那样出身的人,会娶你为妻?我等着看你如何被他甩!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大小姐?没有陆家,你不过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商姝坐在地上。
神色疲倦且不堪。
她双手支撑在地面上,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地垂落在地面上。
先是身体遭受江厌离的摧残,后是心灵遭遇陆淮安的指责与羞辱,再坚强,再独立,这会儿商姝也是遭不住了。
其实商姝一点都不坚强,只是生活让她不得不坚强。
她不是爱哭的人,她很久都没哭了。
最近落泪一次,还是三个月前,让江厌离给吓的。
但此刻,她却委屈得想落泪。
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从商姝的眼眶里砸落在地面上。
好似下雨了一般,地面上,很快就积起了一滩小面积的水迹。
商姝多希望时光可以重来,她没去婚房,又或者在目睹那一幕后没有伤心之下跑去买醉,她现在,是不是就不用陷入这种身不由己,左右不是人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