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姝眼睛还是闭着的,她头昏脑涨,头重脚轻,整个人像是快升天了,听见男人问她怎么了,她实话实说地回答男人,“我头有点晕。”
“头有点晕?你生病了?”
江厌离追问。
身体无力,商姝有点不太想和人说话,“唔——不知道,我好累,挂了。”
说着,她便把电话给放到一旁,连挂断都忘了。
“商姝?”
江厌离见她状态不对,便唤了她好几声,但她都没有再回应。
见她始终无所回应,江厌离心底不由腾起一股烦躁。
他原地转了几圈圈,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去衣物间换身衣服,然后夺门而出。
开着来到商姝的绣坊。
绣坊二楼商姝工作间的灯还亮着,证明商姝人是在绣坊的。
见店里还有人在,江厌离从车兜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跟着下车直奔绣坊。
江厌离和陆淮安个头差不多。
一楼一名还在忙活的绣娘以为他是陆淮安,见他进门直奔二楼,也没说什么,便低头,继续绣制自己棚架上的绣品。
这是江厌离第一次来商姝的工作间,工作间挂满了刺绣名作,很是古典雅致。
但他并没有功夫多看。
他上楼就开始寻找商姝的身影。
最后目光落在工作间最里面的那扇门里。
他走过去,扭开。
米白色的墙体,奶白色的大床上,商姝脸颊酡红地躺在那上面。
“商姝?”
江厌离上前摸了摸她的脸颊。
和他预想中一样,很烫。
他当即掀开被子,俯身将商姝从床上抱了起来,直奔楼下。
绣娘听到动静,微微抬起头。
一道人影从面前一掠而过。
她愣了愣,而后她笑了笑,自言自语了一句,“老板和老板夫还真是恩爱,竟然抱着下楼,年轻就是好啊。”
她话语间带着些许羡慕。
商姝这会儿已经烧得有点意识不清了。
她对自己被江厌离从绣坊抱出来带到医院的事情,浑然不知。
江厌离将商姝带到了江家投资的医院,也就是发小宋知让就职的那个医院。
他直接把人抱到了宋知让的办公室。
宋知让被他从家里叫了出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医院。
“她发烧了,你给她看一下。”
江厌离对宋知让说。
宋知让过来给商姝把了把脉,随即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睛。
见商姝明显有纵欲过度的征兆,宋知让凉凉地瞥了江厌离一眼。
一时之间,宋知让竟不知该训他还是夸他精力太旺盛。
他轻叹了一口气,开住院单子和药单的时候,顺带给发小上了一节性教育课程,“我知道你刚开荤,多少有点上头,但她体质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节制点吧,别动不动就把人搞进医院。”
把药开好,他给开了一个住院的单子,然后亲自去帮商姝办理了住院。
将两人送到病房,宋知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上坐了下来。
他抬手推起鼻梁上的无框镜片,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对江厌离一有事就喊他的行为,宋知让蛮无奈的。
一个发烧也要把他从家里叫出来,真是欠了他的!
商姝醒来发现自己人在医院,她不由一愣。
支着床坐起来,脑子还是有点昏沉,商姝甩了甩头,开始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她好像接了个电话。
然后对方问了她几句话,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点意识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