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是几个小卒在押解的途中被李定国给跑了,和李定国见到了明军的重将甚至见到了朱辟邪之后逃脱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以李定国的身份地位,一旦进入明军大营之中,那绝对派出重兵把守,以防其逃脱的。
他李定国怎么可能跑的出来?除非他会什么遁地术隐身法!要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跟明军达成了某种交易。
偏偏这件事情,还没有能够给给李定国证明!
就在刘文秀苦苦思索对策的时候,献营人马来到了淮河边上。
刘文秀心头陡然一惊,是了,这一次可是李定国提议的要从寿州顺流直下,赶奔怀远的,万一李定国真的要有什么交易的话,那必定是……
刘文秀转身来到了张献忠的身边。
“大王……”
刘文秀欲言又止,张献忠皱眉道:“文秀,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的?”
刘文秀低声道:“大王,有件事情末将知道该怎么说?”
“你我情同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直言无妨!”
张献忠沉声道。
刘文秀低声道:“大王,适才庄克勤跟我说,他麾下的军兵曾经看到定国大哥被明军生擒后,被送到了明军三千营总兵苏之侯的面前,我在想,定国大哥乃是献营之中数一数二的重将,以明军对定国大哥的了解,必定是安排重兵监押守护,定国大哥如何能如此轻易的脱身?”
张献忠眉头一扬,冷哼道:“文秀,你多虑了,定国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你们跟随在我身边,被我收为义子,一视同仁,你们每一个对我如何,我心头也清楚的很,别人说是有什么异心,我倒是会相信,你们兄弟有异心,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刘文秀苦笑道:“是,大王,末将也绝不相信,可是终究此事有些蹊跷,咱们可不能不妨啊,毕竟这一次从淮河顺流直下,赶往怀远渡口,可是定国大哥提出来的……”
张献忠淡然道:“怎么,你怀疑这其中有问题?文秀,这件事情虽然是定国提出来的,可也是徐以显点头同意的,你们也没有反对意见,此事终究是不能怪到定国头上,况且,即便是真的定国与明营有所勾结,明营有如何能够断定我们从寿州撤退?又如何能够断定我们一定会沿淮河顺流直下?文秀,一句话,你们弟兄五个,同气连枝,怀疑谁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兄弟,明白吗?”
刘文秀心头大震,沉声道:“义父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
刘文秀转身离开。
张献忠的脸色却是有些阴沉了下来,低喝道:“马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