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连忙问道。
徐以显冷笑道:“大王,朱辟邪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颍川,从颍川到凤阳,需要经过颍河与西淝河以及淮河,方才能够赶到凤阳府,我们只需要在淮河南岸埋下重兵,一旦明军渡河,我们直接发动突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淮河渡口?”
李定国迟疑了一下,答道:“军师,你要在淮河设伏?只是,当初朱辟邪过黄河第一战,就是迎战闯营的五万精锐,李自成与罗汝才亲自率领五万精锐步骑,在黄河南岸设伏,结果,明军仅仅依靠神机营与三千营就将闯营五万精锐步骑打得落花流水,咱们若是在淮河南岸设伏,出击失利,那凤阳城可就无险可守了!”
张献忠心头大震,缓缓问道:“定国,你是说李自成率领五万精锐设伏,趁明军渡河立足未稳发动进攻,结果还被朱辟邪打得落花流水?”
李定国点头道:“不错,罗汝才军中有不少将领与我交情不错,大战失利,他们曾经派人给我来过书信,哪怕是李自成出动精骑出击,结果还是输的一败涂地,根本不是朱辟邪的对手!”
张献忠脸色凝重起来,五万兵力对阵明军两个镇的兵力,京营撑死了也就三万余人的兵力,而且刚刚渡河,立足未稳,只怕兵力都没有来得及展开,就遭遇到了闯营的伏击,如此困境面前,谁能够转败为胜?即便是当初将义军杀得闻风丧胆的卢象升都未必做得到啊!
难道,这又是一个卢象升?
徐以显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兵力推进至西淝河东岸,在西淝河东岸的利辛设伏遏制明军!”
张献忠站起身来,沉声道:“好,就在利辛县,传令下去,集结八万步骑兵力,李定国为先锋,刘文秀为左翼,赵成虎为右翼,我亲自率领中军,明日大军出兵,前往利辛!”
徐以显与李定国都不是泛泛之辈,手段了得,对于凤阳府境内的山川地势熟悉无比,借助肥水而防御,绝对是一招妙棋。
不过,李定国只知道在黄河南岸一战,朱辟邪大败李自成,将闯营打得落花流水,但是闯营怎么被击败的,确实不太清楚,毕竟,跟他熟识的曹营将领也只是说五万对三万,而且是趁明军立足未稳,发动进攻,结果还是一败涂地,却没有说怎么大败的。
毕竟,这场大战输的太窝囊了,朱辟邪根本不够闯营任何机会,几乎一开战,明军就压着闯营的主力猛揍,换成谁也不愿意自曝其短,哪怕是至交好友,也不会说的。
仅仅凭借着一条西淝河,就想阻挡明军前进的脚步,不得不说,徐以显与李定国都低估了京营三大营的战力了!
就在张献忠调兵遣将,前往西淝河渡口的时候,朱辟邪也已经越过了河南境内,进入了南直隶,兵锋直指颍川!
从河南到凤阳,颍川是这中间最大的一座州城,甚至这里还有一个朝廷的颍川卫在,虽然现在各个卫所兵力空缺严重,可是依旧有三千多的兵力在。
得知太子殿下与大将军朱辟邪率领主力到来,颍川城中的官民兴奋的直接放弃了鞭炮,原因无他,这段时间,颍川城早已经风声鹤唳了,毕竟这里距离凤阳府不过三百里的距离,如果张献忠派出一支兵力进攻颍川城,颍川上下绝难抵挡的住啊,到时候颍川城破,必定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