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喝道:“说不好?我有说你说的不好吗?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自己说的不好了?”
朱慈烺嗫嚅道:“那、那弟子感觉高杰将军骁勇善战,战功卓著,而且如今已经是副总兵了,倒是很合适……”
“这不就很好吗?”
朱辟邪冷哼道:“作为太子,你要有识人之明,有容人之量,还要有用人之胆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日后你如何执掌大明江山社稷?这些日子,我都白教你了?”
朱慈烺脸色憋得通红,不敢答话。
杨文岳一阵无语,气道:“镇北侯,这是议事,你们的师徒情分私下里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本官管不着,可是现在,你是臣子,他是太子,你是督师,他是监军内臣,如此态度,已经僭越了!”
朱辟邪冷哼道:“杨大人,这是本官与太子之间的事情,我便是训斥他,那也是得了皇上的旨意的,有什么不可以?严师出高徒,若是我对太子太过有容,那就是害了他,更是对大明江山的不负责!”
“杨大人,”
朱慈烺苦笑道:“师父说得对,本宫在宫中缺乏历练,见识不深,如果不是镇北侯严厉教导,本宫哪里能有现在?至于僭越,本宫都不放在心上,杨大人就不必置喙了吧?”
“你、你们……”
杨文岳气得直哆嗦,这对师徒当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老夫懒得理你们!
朱朱辟邪沉声道:“殿下,草拟奏章,我们三人联署,举荐高杰出任河南镇总兵,你来举荐,我与杨大人附名!”
朱慈烺迟疑道:“师父,这这不大合适吧,还是您来举荐为好……”
朱辟邪摇头道:“殿下,我总督河南军务,举荐高杰自然是我分内之事,然则殿下来举荐,确实更合适不过,如此,方才能够让皇上,让朝臣们看到殿下您的见识、能力跟担当,皇上让你出巡河南,难道仅仅是因为你监军他放心吗?错了,他是想要看到你的成长,甚至你的成长比之这一场大捷都来的更重要,明白吗?”
杨文岳心头大震,转过身来,拱手道:“镇北侯如此,倒是老夫心胸狭窄,见识不够了,从你我相聚,到现在,镇北侯每一次让殿下决断,都是在磨砺殿下的能力,为殿下一步步铺路,用心之深,令老夫惭愧不已!”
朱辟邪笑道:“既然是师徒,我这个做师父的用心那是分内之事,否则岂不是辜负了皇上一番苦心?总得拿出点成绩来,方才能够堵住朝堂上诸公的嘴巴啊,还有,山西镇与白杆兵的加入,使得如今营中钱粮消耗太快,虽然收复开封,得了闯逆不及带走的四十万两白银,却也只是够应付一段时间的,军中可是还有大量的伤亡需要抚恤,而且立功的将士们,也需要奖赏,一番下来,剩不了多少的,殿下,草拟奏章,催促朝廷继续征调钱粮,苏之侯、高杰、贺人龙、周遇吉、马祥明,你们抓紧时间整顿各自兵力,特别是那些降卒,一定要抓紧时间凝聚军心,接下来我们可是还有的是硬仗要打呢,军心不稳,那可是兵家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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