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脸色一滞,喃喃道:“师父,没有……”
“那你斩杀了多少敌军?”
朱辟邪问道。
朱慈烺登时来了精神,急声道:“师父,弟子斩杀敌军叛逆十一人,伤七人,总算是没有玷污了师父的威名!”
“放肆!”
朱辟邪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私自出战,我不得不改变作战计划,让三千营尾随保护你,让虎兕营前往山西镇进行阻击?你斩杀了叛逆十一人,可是因为你的私自出战,部署发生变化,闯逆逃出去了近两万人?我军多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你的脑袋被狗啃了吗?”
朱慈烺登时呆住了,冷汗淋漓,是了,自己冲锋,身后跟着的可都是三千营的精锐啊,本来这些人是要绕过战场,直插山西镇大营进行阻击的,结果被自己给拖累下来了,至于虎兕营,大多都是步卒,这速度自然是不能跟骑兵相比,结果,就是因为这么一点变化,给了闯逆逃出生天的机会!
朱辟邪冷哼道:“你可知罪?”
朱慈烺默然道:“弟子,弟子知错了……”
“来人,”
朱辟邪喝道:“将朱慈烺推出去,杖责六十!”
军帐之中,所有人都傻眼了,要处置太子?要知道,朱慈烺不仅仅是监军内臣,还是太子啊,堂堂的太子,岂是一个督师说惩治就能够惩治的?
“镇北侯!”
杨文岳登时站起身来,低喝道:“本官知道你军法严明,赏功罚过,向来执法如山,可是,太子就是太子,他是监军内臣,不是你的部将,莫说是你,即便是皇上想要降罪太子,那也要内阁讨论,交由内务府议罪才行!你岂能因为太子犯了些许过犯就要严惩的?”
朱辟邪冷哼道:“杨督师,我是总督,河南所有军务,尽皆有我节制,三军之中,无论是谁违误将令,都要受我的军法!”
“扯淡!”
杨文岳气急败坏的叫道:“太子亲冒矢石,冲锋陷阵,这已经足以媲美太祖皇帝跟成祖皇帝了,与朝廷而言,这是天大的喜事,能的君王如此,乃是我们做臣子的幸事,你还要惩罚,你信不信,朝堂上的御史言官会将你给撕碎了?便是皇上都绝对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