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建新的火器厂,即便是将火器司的人员工匠都招过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筹建起来的。
朱辟邪也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得力的助手,一切都是白扯,可是大明当初搞火器的,徐光启仙逝了,孙元化被斩了,登莱的西洋炮队则是被连锅端了,连带着仅存的工匠炮手都被耿精忠等人带着投降了满洲,如今朝廷之中,除了汤若望等有限的人之外,懂得督造火炮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御书房,朱辟邪躬身站立,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赫然是当今的太子朱慈烺。
崇祯沉声道:“烺儿,你今年也已经十五岁了,今日朕在朝堂上给你定了一分差事!”
朱慈烺愕然道:“差事?父皇,儿臣年幼,少不更事,哪里懂得什么差事?”
“不懂,那就学!”
崇祯喝道:“当年成祖皇帝也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参与国事了,无论军政,尽皆得到太祖皇帝的赞许,成祖皇帝可以,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朕新近要筹备火器厂,你就是第一任提督大臣,镇北侯乃是当世奇才,协理火器厂一应事务,你虽然是提督大人,但是火器厂的事务,尽皆有他裁定,你就跟随镇北侯在外历练,多听多看,他就是朕为你遴选的师父,去,给他见礼!”
这就是父皇给自己聘任的师父?
朱慈烺愕然不已,自己原来的老师无不是硕学鸿儒啊,年纪最轻的也都四十多岁了,这个年轻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能懂得什么治国之道?
看朱慈烺没有动作,崇祯的脸色登时黑了下来!
“磨磨蹭蹭的,朕让你向镇北侯行拜师之礼呢!你木头了?”
崇祯高声喝道。
朱慈烺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跪倒在地,恭声道:“学生朱慈烺叩见老师!”
朱辟邪倒是没有客气,静静的接受了朱慈烺的拜师礼。
“太子殿下,起来吧!”
朱辟邪淡然道:“按理说,你是君,我是臣,不该受此大礼,不过,臣就受了,因为自古法不传六耳,学识无价,你我成为师徒,我便将我一身所学,尽皆传授给你。不过,,想要成为人上人,那就必须要吃苦中苦!臣的本事上可以治国安邦,下可以斩将夺旗,若是你顽劣不堪,臣可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虽然朱辟邪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之中的坚定与冰冷,着实让朱慈烺打了一个冷战,这可是从辽东战场上下来的悍将,若是将军中的那一套放在自己身上,那绝对够自己喝一壶的啊……
朱辟邪沉声道:“皇上,臣还有一个请求,在火器厂,太子是提督大臣,臣为协理,自然要有上下尊卑,可是出了火器厂,他便不是提督大臣了,也不是堂堂的太子殿下,而是臣的学生,要跟随在臣身边伺候,特别是在臣整顿京营之时,更是要不离左右,学生,那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