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寻一听立刻望了过去,只见他们刚刚下来的山上,一个高大男人正不要命般快速朝山下移动,而男人的身后是一队穿着官服的队伍,雪地湿滑后面的人第小心翼翼挪动着脚步,这会已经被最前面的男人甩开了很远。
高寻认出了来人便立刻大声喊道。
“李将军,我们在这里——”
李世武听到声音立刻望了过去,见是高寻神情终于放松了些许,等他利落的跳下最后一个抖坡,便疾步走了过去。
看到高寻一个人,李世武眉头又皱起来。
“侯爷呢,侯爷现在如何了?”
高寻闻言指了指屋里,李世武见状立刻就要往屋里闯去,好在高寻眼疾手快的拦住,“你先别急,侯爷此时没有大碍,但是夫人病了现在正在里面休息,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先去通报一下。”
此时桓墨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等高寻来通报便询问道。
“可有安排好马车?”
高寻想着那些人来的方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去准备马车再备好炭火,夫人不能再受风寒了。”
高寻闻言回了声,“是!”
此时站在他身后的李世武听着屋里男人低沉稳重的嗓音,猛地睁圆了眼睛,他讷讷的凑到高寻身边然后压低声音询问道。
“侯爷这是……恢复了?”
高寻点了点头,“刚刚侯爷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去想办法安排马车,你在这里守着,切忌不要打扰夫人休息,随时等着侯爷吩咐。”
吩咐好后,高寻想了想又走到那老翁身边。
“请问,这里何处可以找到马车?”
老翁正在往烟杆里装烟丝,闻言索性站起了身。
“算老汉我送佛到家好了,我带你去。”
高寻闻言自是连胜道谢,他跟着老汉离去不久渝州知府也带着一队人马从山上赶下来了。
李岳山一边扶着腰一边擦着汗走到李世武面前,“李将军,侯爷现在何处,可有受伤?”
渝州这种地方往年连巡抚都懒得来看一眼,如今突然就来了个侯爷,还是皇上才封的肃远候,这般功臣良将若是在他这里折了哪好坏,倒是让他怎么交代?
想着李岳山脸上又苦了苦。
“侯爷现在屋里休息,还请知府大人等候片刻。”
李岳山一听人大概没事,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他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把手下安排到一边听令。
于是所有人就这么在外面等着,直到高寻把马车寻来,然后李世武便一路目送着高寻下车后又上车拿了件绒毯和外袍才进了屋里,他一边瞧着一边抱怀轻笑。
“真是丫鬟的命。”
李世武说完高寻便从屋里出来了,他朝李世武冷冷地瞥了眼然后掀开了门帘。
此刻李岳山才见到这位威名远扬的肃远候,他虽知肃远候是渝州桓家的子孙,却不想这位力退辽人的男儿不仅这般年轻,容貌还如此俊秀貌美,让人一见便生出结拜亲近之意。
“久仰侯爷盛名,是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侯爷见谅。”
桓墨这会穿了件新的外袍多少挡了些之前的狼狈,他怀里的金宝珠也被绒毯包裹得严严实实,桓墨看了眼面前的中年男人,此时他脸上还有许多零碎的伤痕,便是这么站着自有一股冷峻疏离的味道,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桓墨的脸上便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亲润谦和,他对着眼前的人微微笑道。
“知府大人客气了,是本候没有提前告知,不过眼下家妻重病,实在不能招待知府大人,如今只能先走一步了,待改日得空本候必定亲自去府上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