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不约而同将眸光落在她粉粉嫩嫩，跟鸡蛋大小差不多的小拳头上，不由一阵沉默。

小妹啊，你这小奶拳，就算吃个三五拳又怎样？

“咳，感谢小妹治好我双腿，若不是小妹，大哥我如今都坐在轮椅之上，是个被人耻笑的残废。”

意图转移她注意力，弱化她的羞耻感，沈暮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跟她道谢。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沈菀心中恼怒的心声戛然而止。

她转动脑袋，发红的双眸落在沈暮身上，眸中浮现起一抹不解。

【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整日除了吃奶就是睡觉，怎么可能治好你呢？我倒是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起来，大哥你的双腿到底是怎么好的？】

【当初摸到你的脉时，我差点惊呆。】

看着她满是好奇的双眸，沈暮轻笑为她解惑。

房间内只有他们兄妹四人，所以他并不避讳。

“我跟七叔回府那日，小妹摸了我的脉象，随后，便认真分析症状和治疗方法。”

“治疗方法很详细，娘认真记录了下来，爹拿着药方连夜进宫，找了姚御医帮我医治。”

“对了，作为报答，爹将那张药方送给姚御医了……”

“当时不得已瞒着此事，也没跟小妹商量，便私自将药方送给姚御医，此事是我跟爹对不住小妹。”

【原来是这样。】

当初不论摸脉象还是分析症状和治疗方法，都是沈菀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因此，很快便抛在脑后彻底忘掉了。

现在被沈暮提起，她才有了那么一丢丢很模糊的小印象。

【想不到大哥的双腿好起来，竟然还是我的功劳，这么一想，被你们读心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吧，那我就勉强接受这个痛心的事实了。】

【至于那个药方，无所谓啦！】

【医者仁心，我学医就是为了悬壶济世、普济众生，每一代传人，都致力于将医药之术发扬光大，救治更多的人。】

【姚御医得到我的药方，医术精进后能救到更多的人，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我不会介意的。】

【更何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虽然医术没得说，但毕竟刚出生不久，很多治疗手段都没办法施展，大哥的双腿想要治好，就必须要找别的大夫来。】

【那张药方，有水平的大夫看一眼就能学会，技术这种东西，学会后是很难丢掉的，就算爹不送，人家该会的也全都会了。】

【所以啊，爹送的其实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

相处这么久，兄妹三人早就知道沈菀不是小气的人，却还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豁达。

终究他们低估了她的胸襟。

【等等，我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次摸大哥脉象，发现大哥体内有逍遥九经的运转迹象，所以，逍遥九经也是大哥从我这里得到的吧？】

闻言，沈暮微微一怔，心中不可避免地浮现起一丝尴尬和羞愧。

他嗯了一声，愧疚道，“这部功法，于习武之人，诱惑力太大，怪大哥没有抵挡住诱惑力，抱歉，小妹想要什么？大哥补偿你。”

【补偿的事情稍后再说，所以，剧情崩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