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尉一党这话一出,丞相一党头都大了,顿时体会到了上次苏崇远的滋味。
“臣反对此事,臣的信物被偷窃,还被污蔑刺杀同僚,臣本就是受害者,哪有受害者亲自找证据洗脱罪名的?”
“没错,臣也反对。”
“臣附议。”
“……”
见到丞相一党一个接着一个地出声抗议,苏崇远淡淡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臣也反对,臣也是受害者。”
“你……”
这话一出,气得丞相一党许多官员差点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狗贼,因为无法找到证据自证清白,又急切地想要重返朝堂,因此,便苦心设计了这一出,将他们一党所有人拉下水,逼迫他们松口了结此事。
若是他们坚决不松口的话,那就会被这狗贼的党羽,逼迫他们也退出朝堂,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一样的处境,断没有苏崇远一人受这样的惩罚,而他们就轻飘飘揭过的道理。
皇上断不能偏向任何一方。
这个该死的狗贼,竟如此设计他们,好,可真是好得很啊!!!
丞相一党简直恨毒了苏崇远,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前去,将他压在地上痛扁一顿。
“诸位爱卿是怎么想的?”
早在两党吵得不可开交之际,萧绝已坐在龙椅上,抬着下巴睥睨着下方的臣子。
丞相一党愤愤不甘地从苏崇远身上移开视线,明明恨毒了苏崇远,却还是不得不替他开脱。
“回皇上,我等都是被陷害的,相同的事迹,想来太尉大人也是被陷害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上次之事,便作罢吧,我等不追究了。”
“不错,我等是被陷害的,太尉大人权高位重,乃是我朝重臣,我等岂敢对他下手?”
“……”
“既然诸位相信本官是被陷害的,那本官也相信诸位是被陷害的,此事便就此作罢吧,皇上,臣也自认倒霉,不追究此事了。”
苏崇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此,当丞相一党松口,不追究上次之事时,他便也作罢。
双方既已达成协议,萧绝虽心中有些许遗憾,但如今眼看临近年关,国事颇多,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揪着不放,便顺势揭过此事。
苏崇远终于可以重返朝堂了。
下朝后,坐着肩舆,神清气爽地离宫,他的党羽簇拥在两边,关切地嘘寒问暖。
韩丞相一党阴恻恻地看着他。
最后面几个言官跟沈家兄弟走在一起。
“国公爷,你说,那太尉大人的伤势,可是真的?”
沈元宏眯着眼睛,微微一笑道,“文大人,你说丞相一党跟太尉大人势同水火,怎么就没有请陛下传御医,来验验苏崇远身上的伤呢?”
欺君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