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她醒来时,浑身像被马车轮碾过一样,浑身酸痛。发丝间还夹杂着酒气,她闻了闻,干呕了一下,嫌恶地将头发甩到身后。
宋温惜想下床洗漱一番,手却不小心按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陈卿安的香囊。
不知为何,那香囊似乎有些不一样,比原先看着小了点似的,还瘪了点。但宋温惜也没多想,陈卿安送的东西,她还是要戴着。她将香囊重新别在腰上,便起身去梳洗。
可是脚刚沾到地,宋温惜就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好在她扶住了床沿,又缓缓坐了回去。
怎么会这么酸软?宋温惜有些奇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恍然发现身上的里衣似乎都换过了。
是谁给她换的?晏时鸢吗?
宋温惜强撑起身子,梳洗过后,突然想到昨夜那个梦。
她恍惚地摸了摸嘴唇,那是梦吗?触感那么真实,就像晏望宸真的来过。可是,今早的床铺整洁干净,身上也没有湿腻的感觉,她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边回味着那个梦,边走出了房门。
一出门便撞见了迎面走来的晏时鸢。她看见宋温惜,脸颊立刻添上了两抹红,避开了宋温惜的目光。
“公主殿下,怎么了?”宋温惜有些疑惑。
“没什么。”晏时鸢抿了抿唇,道,“昨夜你睡得好吗?”
宋温惜点了点头:“还可以,睡得很沉。”她想起里衣的事情,问:“是公主殿下帮我换的衣裳吗?”
“什么衣裳?”晏时鸢问道。
宋温惜微微皱眉,不是她?那是谁?
她想到那个梦,于是又问道:“昨夜……三殿下可有来我房中?”
晏时鸢的眼睛眨了又眨,她看向一旁,说:“没有啊,怎么了?”
宋温惜叹息一声,果然是梦。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概做了个梦。”
两人正说着,就碰到了走过转角来找她们的周书礼。
“公主殿下,宋姑娘,正好遇到你们,殿下叫我们过去呢,说是有事要同大家说。”周书礼连忙道。
几人来到院落中,庭院里,林策和将晚早就到了,林策见到晏时鸢,不知道为何,立刻垂下了头,耳根通红。
晏望宸一袭黑衣,背着手站在树下,早已等着她们。
沈悦依旧戴着面纱,穿着一身白裙,坐在石桌旁,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陈卿安也坐在她旁边,手指轻轻叩击着石桌,眉心微蹙,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他见到宋温惜,第一时间去看她腰间的香囊。见香囊依旧挂在她身上,他似乎才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了?”晏时鸢大步走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