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迈出房门前,她又倏地转过身,道:“宋温惜,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骑马射箭!”
“好。”宋温惜笑着应道。
晏时鸢关上了门,房中又只剩下宋温惜一人。
今日见了不少人,又说了太多话,她一时间有些疲惫。方才同晏时鸢说话时已经有些硬撑,现在终于可以躺下再睡一会儿。
可是躺下后,她却睡意全无。
她不知道还要在军营中待多久,大皇子有没有被抓获?余孽有没有被清除?圣上有没有顺利回宫?她到底何时才能离开?
她满腹疑问,想了想,决定明天去找陈卿安问问。
宋温惜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臂,她心中在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多学学骑马射箭,和一些防身术。
经历了此番劫难,她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在高大健壮的男人面前,她束手无策。她既不会挥刀也不会射箭,不会任何防身的手段,也不能帮上将晚和林策,甚至无法自己骑马逃跑。
更何况,如今沈悦对她起了杀心,陷害失败,日后难免对她虎视眈眈。如今几人都被困在军营中,谁都无法离开,她还要同沈悦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数日,低头不见抬头见,难免会遇上。
她会的那些都不能帮助她脱离险境,没有了晏望宸的守护,她也要能保护自己才行。
宋温惜想着想着,便又昏睡了过去。
她朦胧中感觉身旁坐了个男人,胳膊上传来轻柔的触感,似乎谁在帮她上药。她昏昏沉沉醒不过来,只觉得那人的手十分温热。
究竟是谁?谁会如此大胆进出她的房间,又为她上药?
晏望宸吗?
不……他一定陪在沈悦身边,没空来看她。
所以……应该是陈卿安?陈卿安总是贴心地为她送茶送药,她不知该如何报答他。
“谢谢陈世子……”她半梦半醒地呢喃道。
那人听到她的话,手猛地一顿。
下一瞬,宋温惜只觉得唇上亦是一片温热,那人竟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舔舐啃咬。
陈卿安怎么会如此?她微微蹙眉,撇开脸想要躲开这无礼的行为,却听到那人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些什么。
她意识模糊,困意还未消退,她不想醒来,但是又努力想要听清。
她听到那人嗓音低沉,在她耳畔说:“陈卿安可不敢这样大胆,小惜,你的梦里只能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