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文尴尬地笑了两声,道:“礼部尚书卧病在床,怕冲撞了三殿下,便让微臣携家人前来,聊表心意。”
“既然礼部尚书身体抱恙,那就有劳宋大人了。”镇国公夫人得体地笑道,端起酒杯,“感谢大人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女的婚宴。”
“是在下的荣幸。”宋韵文连忙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宋韵文喝了酒,宋家人自然也得喝,于是宋温惜也跟着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晏望宸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宋温惜,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宋温惜怕被别人发现,便垂眸躲开他的目光。
他缓缓喝下手中的酒,才跟着镇国公夫妇离开。
宋温惜松了口气,还好闫文静不在,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躲过去。可是……闫文静为何会不在?
她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陈卿安的位置,只见那座位已经是空的,没了人影。
忽然,她觉得腹中一片温热,一股酥麻难耐的感觉从体内升起。宋温惜顿觉不妙,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旁的宋韵文一直在观察她,此时第一个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对大夫人的侍女桑绒说:“快去,将二姑娘扶去休息一下。”
“姑娘……”香芙有些懵,她这才看到宋温惜的脸色绯红,神情有些痛苦。可她不懂,为什么宋韵文要让桑绒扶宋温惜去休息,便开口道:“老爷,我扶姑娘去吧。”
“起开起开,你算哪根葱。”桑绒不耐烦地将香芙挤开,强行将二姑娘拉了起来,“我说二姑娘,不会喝酒,你就少喝点。来,奴婢带你去旁边吹吹风。”
宋温惜浑身发软,推开桑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她拉着离席。她瞥见香芙想跟着,却被宋嫣然的婢女拉住,困在原地。
“你要带我去哪?”宋温惜虚弱地问。
这药,奇怪得很,虽然让她无力,却又不至于失去意识。而且还让她浑身发痒,极度渴望肌肤之亲。
“你们……你们给我的酒里……下药了?”宋温惜昏昏沉沉地问。
“二姑娘莫要多言,听老爷的话,乖乖把事办了。”桑绒冷冷地说。
她将宋温惜扶到一间偏僻空荡的耳房,里面有一张简单的床榻。宋温惜此时已经手脚发软,闷热难耐,一阵阵地战栗。
“桑绒……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宋温惜心下已经有了揣测,可她不敢相信父亲竟然如此大胆,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二姑娘,你就成全大姑娘吧,好好抓住四皇子的心,宋府上下都感激你。”桑绒说完,狠心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退了出去,关上门。
宋温惜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身,刚要站起,腿一软,她就跪在了地上。
还未等她起身,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了,光亮中走进来一个男子。宋温惜艰难地抬起头,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身着紫色华服。
“怎么会是你?!”那男子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