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干什么?”宋温惜惊慌失措地挣扎,避开了他的吻。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这样在屋里对她上下其手,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她只怕名节不保。
“别动。”晏望宸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情欲,头埋在她颈弯间,喘息道:“许是昨日余毒未解,今日还是难受得紧。”
宋温惜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用力一把推开他,抬头凝视他的脸庞。
只见晏望宸痛苦地蹙眉,棱角分明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脆弱的表情,青筋都微微暴起,似乎很是难耐,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渴求,仿佛她正捏着自己的软肋。
她不喜欢看到他这幅表情,只要他露出这幅表情,她就无法坐视不管。
她想起他救下她的那天,如神邸降临,救她于水火。他应该是无所不能的,若不是真的毒发,为何会露出这幅脆弱的表情?
“你……你真的难受?”看着他额头微微冒出的虚汗,她有些信了,她不想他难受。
“温姑娘,在下也不愿总勉强你,若你不愿,在下就忍忍,不过是痛上几天,冒着失去性命的风险罢了。”
说罢,晏望宸咬着牙,咬肌紧绷,似乎十分隐忍,转身欲离开的模样。
他说什么?他有失去性命的风险?
宋温惜闻言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回过身直接将宋温惜横抱起来,走向床铺。
“温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急切地俯下身说。
“不……不行,昨日刚刚……”她羞得说不出话,推着他的胸膛。这人到底有没有节制?
“我轻柔些。”晏望宸将她的手按在床上。
……
两个时辰后,宋温惜手脚酸软,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她很后悔自己方才心软,信了这男人的鬼话。她筋疲力尽地缩成一团,背对着男人。
“你骗我,是不是?”宋温惜闷闷地问。
他今日同前两次十分不同。前两次明显是有药物的作用,他急不可耐,也没什么耐心。可今日却动作轻柔,不疾不徐,非常照顾她,待她置身云端,浮浮沉沉,他才放肆地冲刺。
他这样子,分明一点都不像是毒发了。
“生气了?我是真的难受。”他侧身撑着脑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避轻就重地说。
可宋温惜心里却有了新的疑惑。
前两次他对她,是利用,是失误,是毒发。可今日,还未毒发,他突然又这样,是为什么?她为何总觉得,他眼里多了些什么。
见她不说话,晏望宸又问:“你今日穿得这样轻浮,不是给我看的?难道是给你的阿强哥看得?”
“我哪里穿得轻浮?!”宋温惜拧眉。
“你这外衫薄如蝉翼,我一扯就碎了,还不轻浮?”晏望宸轻笑道。
宋温惜猛地坐起身,将被子牢牢裹住自己,凝视着他,问:“陈公子,你到底想羞辱我到几时?这样做很有趣吗?”
他怎会如此顽劣?轻薄了她,还要如此羞辱她?是嫌弃她的衣服破烂?还是嫌她穷苦买不起好衣裳?他的话又狠狠刺到了她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