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菏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暗营乃父王直属,并无往来。”
南棠没能从他的表情中看破这话真假。只好点头告辞离去,身后人静静目送她走远。
上官菏泽看着那背影,这位五妹只是抬抬手,就给了条生路。他突然想到儿时也是这样,那人骑着一匹小白马踉跄而过,癫下的半边耳坠,让他在宫中多活了半年。
一路行至宫门外,府中的车驾已等候多时,南棠刚要上车,便见远处慌忙冲来一个内侍,乌长悲上前拦了。
“五公主!”那人迎面便喊:“府上出事了!!”
南棠看他有些面熟,半晌才想起这事那天带回来的四个内侍之一。
“再大声点,让路过的都来帮我公主府平事。”南棠面无表情道。
“奴才有罪。”那内侍仿佛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他看向身边往来亲眷重臣,慌忙捂住了嘴。
南棠迈步上了马车,乌长悲仔细搜了那内侍的身,这才放他过去。
“怎么了?”南棠靠在榻上问他。
那内侍跪在车上不敢抬头:“回五公主的话,天未亮时,府中来了刺客。”
又是刺客。
南棠有些头疼,这世界的人还真是江湖儿女喊打喊杀。
“死了谁,伤了谁?”南棠直奔主题。
“府上有几位侍女内侍受了轻伤,先生们无恙,只是……只是……”
见南棠极不耐的皱眉,那内侍这才继续道:“只是沈先生的妹妹,被害身亡了。”
南棠心中一紧。
沈知溺?
便见那内侍猛地叩头:“暗卫虽以身相替,但距离过远只挡住了迎面一把刀,却没能拦下身后长剑,沈姑娘当场毙命。沈先生似乎悲伤过度失了神魂,任谁唤也不肯出声。”
原来是报丧的。
南棠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看向这内侍:“既然沈知渝失了神魂,那是谁让你来宫门外寻我的?”
“这……”内侍略一沉吟:“是奴才自己的主意,奴才是想着,寻五公主速速回府主持大局。”
南棠轻嗤,不多纠缠,只摆摆手赶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