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长悲不理他,只静静的跪着。童竺却一点都不介意:“这大冷的天哥哥怎么不进去呀?”
他绕着乌长悲转了几圈,这才恍然大悟似的说:“啊…瞧我这记性,你昨日违抗命令,你主人不要你了是不是?”
乌长悲神色一寒,童竺继续道:“都说西晋暗卫最是忠诚,原来也不尽然,姐姐这么好的人你究竟是得了什么好处,才来坏姐姐的事?”
童竺瞥见他眸底寒光,往后缩了缩:“诶?你那时什么眼神,不会要动手吧?我如今是公主府的客人,你在府门口动手可是打你主人的脸……”
童竺像是真心为他考虑:“这样姐姐会不会更生气啊,那生气了,岂不是更不会要你了……”
乌长悲冷冷的看着他,童竺笑眯眯的回视,半晌后,男人仿佛泄了一口气,抿着唇一寸寸垂下了眼。
童竺笑得更深,他掸去男人肩上积雪:“唉……哥哥瞧着真可怜啊……竟然真在雪地里冻了一宿。”乌长悲由他动作,不反抗,也没有回应。
童竺便说:“我这人心善,最看不得可怜人,不如这样。”童竺凑近两步:“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进去帮你求求情,姐姐最近很喜欢我,说不定一开心,就留下你啦。”
乌长悲的手紧了紧,依旧没有说话。童竺遗憾的道:“不需要嘛?我还以为哥哥是诚心诚意想得到姐姐的原谅呢。”
童竺笑吟吟的看着他:“你不需要,那我可走了……我真走了哦?”他转身作势要进门,便听见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当真吗……”
“诶?”童竺回身问道,“你说什么?”
乌长悲深吸口气,用了敬称:“我说,公子所言……当真吗?”
“当然!”童竺飞快答到。
足足过了半分钟,乌长悲深吸一口气,应道:“……好。”
童竺面色一喜,挺挺身,好整以暇准备受这一礼,一个荔枝壳却披头盖脸砸了下来。
乌长悲微愣,猛然抬头,就见南棠裹着狐皮大氅,抱着个暖炉,坐在屋檐高处看他。
乌长悲呼吸一滞。
主人……
他张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南棠就骂:“缺心眼儿是不是,他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