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内侍扑跪在地上声声请罪,侍官几步过去,隔着绢帕双手捡起镯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这才堆着笑呈了上来。
“五公主,新来的小子不开眼,脏了公主的镯子,求您开恩饶一命,奴才定将他们关入刑司狠狠责罚!”
南棠并未看他,指尖一挑将那镯子勾到手里,她瞥瞥地上的青槐意有所指道:“你们之间的过节我不参与,我也不难为你,托你抽空回孙德喜一声,地上这人我要带走。”
“这……五公主,我们没有过节,他只是患……”身后一个内侍还想辩解,南棠眼神一寒,那人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是,是五公主。”那侍官机灵忙应道:“惊了殿下的驾,奴才们罪该万死,您吩咐的事情一定办好,公主仁善体恤下人,奴才们感激涕零,能得公主赏识,是他……”
“行了。”南棠打断他,撂下了帘子,那侍官长舒一口气,恭敬道:“雪天难行,烦请车马留心,奴才恭送五公主。”
便有随行的接过那小内侍,几人扶托过到背上,南棠回身扫了眼车里。
这原主的车驾虽已是西晋数一数二的宽敞,但坐足了五个人后,也实难再躺下一个伤员。
她眼神在众人脸上划过,最后定在童竺身上。
“你,下车。”
???
童竺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是我!”
“你会飞,别人不行。”南棠理所当然道。
“可以跟着走啊!”童竺不服,“你瞧外面那四位内侍不都是走嘛,这大雪的天多冷呀,都是内侍,姐姐好偏的心。”他眼波流转,扬着声挑事儿。
“嘶……”南棠皱眉,童竺下意识一躲。他哼了一声,小声絮叨道:“就知道打我!没良心!”
边说边伸手掐了个诀,下一秒只觉得喉咙一甜,童竺忙松了劲儿开口:
“那个……”
他往头顶嫖了嫖,“这东西姐姐给撤了吧,不然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