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知渝起身,南棠一手一个挽起两个侍女转身就走,沈知渝听见她小声唠叨:“你们以后少跟他玩,这人心眼子太多了,别把你们策反了……”
乌长悲同样看着南棠的背影,神情却有些落寞。他跟在后面,弯身寻找着什么。
“大人找什么呢?”沈知渝疑惑的探头去看,乌长悲展开左手,手心放着荣达身上那个药囊,已经有几粒黑色的药丸端端正正放在里面,沈知渝刚想道谢,就听乌长悲冷声道:“捡你的命。”
???
不是,兄弟你是真不会说话啊。
沈知渝打了个冷颤,纵使肩膀剧痛,还是紧走了两步想离这个煞神远一点。
天边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南棠的马车在殿门外等待,按规矩,赴宫宴需步行至宫门外才能乘坐轿辇。看见一旁孙德喜满脸堆笑,南棠便知道这是他专程安排的。
“诶呦,老奴给五公主请安,五公主今日受惊了。”孙德喜弯腰行礼,他身后跟着四个小内侍,皆是十几岁年纪,正恭顺跪地问安。
“公公免礼。”南棠点了点头。孙德喜立马凑上来低声道:“我的五公主呀,小祖宗。您可万不能这么冲动了。”
他点点自己的脖子:“您是不知道啊,看见您受伤,老奴这心啊,都揪到一块去了。”
南棠笑了笑:“劳公公担心了。”她看向孙德喜身后,孙德喜眼珠一转,忙吆喝道:“快,快抬起脸来让公主看看。”
那四人闻声抬头,眼睛却还规矩的垂着。扫了一眼南棠微叹,还真是眉清目秀各有千秋。
“孙公公差事办得好啊。”南棠抬抬下巴,玉瑶双手递过去一锭金子。
“诶呦,这怎么敢当,多谢公主赏赐,多谢公主赏赐!”孙德喜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五公主千万注意,伤口别沾水,当心留下疤来。诶呦这得多疼啊,老奴想想就难受,公主这千金之躯,何曾受过这种苦啊……”
听着孙德喜的尾调隐带哭腔,南棠头皮一麻,赶忙将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