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他是白虎。】
???
南棠满脑袋问号:“白虎属于四方神兽吧,怎么成了妖族?”
何况这童竺哪有半点神的仪态,别说正经人了,正经点的老鸨都带不出这样的鸭子。
【他身世有些特殊,本是天族圣兽,出了些差错转投妖族。原本是在沈知渝攻打妖鬼两后时才会出场,如今不知为何早早登台。】
“公主,他们两个怎么办?”袭雪策马过来问道,南棠扫了二人一眼。“拿绳子,拴马后面跟着跑。”
府兵拿着绳索捆住二人双手,沈知溺轻抽了口冷气。
“知溺!”沈知渝急急唤道。
“哥哥别担心。”女孩两下吐出被风吹进嘴里的碎发:“知溺跑得很快的,不会有事!”
“小丫头不错。”南棠轻声道。她探手搭了搭乌长悲的腕脉:“有哪里不舒服么?”
乌长悲惊了一下,习武之人,腕脉是命门,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又生生止住了。
“回主人,没有的,属下……身体很好。”在暗营受了再重的伤,也不会有人因此免去他的训练和比试。
万里挑一才能活命的地方,趁对方虚弱时下杀手的大有人在,像这般养足三天,乌长悲过去想都不敢想。
公主府的马都是千里良驹,经过短暂的休息,此时跑起来步如飞燕。原本马后的两人还能勉强跟上,路过土坡时沈知溺摔了一跤,沈知渝去扶双双倒在地上,马匹速度不减,扯着两人在地上拖行。
沈知渝勉强爬起,周身已满是血痕,他把一旁的女孩拉起过到背上。沈知溺衣服划破,手腕手肘都磨破了皮,咬牙挺着一声都没吭。
南棠察觉身后动静,微夹马腹:“驾!”
骏马长嘶一声跃身而过,身后马匹紧紧跟随,沈知渝再次被拖倒在地,粗粝的砂石磨过,只几米就血肉模糊。
好在这次沈知溺还在他背上俯着。他深吸一口气,用手腕的麻绳着地,想磨断绳子,但比绳子更不结实的是他的皮肤。
手腕的皮肉翻卷出巨大的伤口,尘土碎石钻进肉里,疼的他冷汗直流。沈知渝不知道这一路自己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天边红霞慢慢褪去,只剩一片墨色稠黑。
他几次想蜷起身子,想转身让正面的血肉喘一口气,但沈知溺就在背后,他分毫不能乱动。
“哥哥……哥哥!”女孩的哭哑了嗓子,她几次想要翻身换过哥哥,可她力气太小了,挣不过他。
赶至城门时,沈知渝原本有所回升的健康值复又降到了15。南棠翻身下马去看那人死活。
沈知渝瘫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只剩几根布条,他的手肘膝盖都隐约见了白骨,人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但身上还稳稳的托着那女孩。
“我……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沈知溺没好多少,她衣服散落,一条大腿赤条条露在外面。手指甲翻开全是血痕,大概是刚刚护着沈知渝磨破的。她声音嘶哑,喊出都话句句带血。
听见她的咒骂,袭雪上去给了一巴掌。
“杀我?”南棠挑眉:“你哥已经杀了一次了,这就是后果。”
“你……你辱我兄长,打他,伤他,囚禁他,他为何不可杀你?”女孩泪水簌簌而落,倔强的仰头瞪她。
“说得没错。”南棠笑着拍了拍手:“杀人者,人恒杀之。他当然可以杀我,我自然也可杀他。”
沈知溺还想再说什么,身下的男人呛咳几声醒了过来。
“公……公主。”沈知渝声如蚊蝇。
“你说。”南棠笑盈盈的看他。
城门尚未落锁,门外排队进城的人熙熙攘攘,门内万家灯火炊烟四起,贩夫走卒叫卖声绵长。
沈知渝满是血污的手扯住南棠衣摆,乌长悲抽刀便砍,沈知渝触电一样的松了手。
“公主……城内人多……求公主,给我妹妹一件衣裳,她年纪尚小并不知情,公主……我……”沈知渝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他那年幼不知情的妹妹刚骂完我毒妇!”南棠忍不住跟泡泡吐槽。她看向袭雪,袭雪微一点头脱下外衫罩在沈知溺身上。
“拿开你的脏衣服!”沈知溺恶狠狠的瞪她。
“小丫头挺有性格……”南棠笑道。
袭雪却不是惯孩子的脾气,她反手制住沈知溺双手,把衣服强行套了上去,沈知溺还想再挣,就被绳子复又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