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周家书信的卫民,身子都抖了几下。
目光落在还在昏睡中的卫永源身上,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周家的事可是真的,昨儿晚上周大人,当真是看到了源儿,带走了那个戏子?”
来报的周家下人站着,拱手回道:“千真万确,我家老爷昨儿受了惊吓,说是亲眼看到令公子,将人皮撕了下来,鲜血模糊。”
“如今已经吓得中风,请了道观的道士,医馆的大夫过来诊治,扎针。”
“今日一早,连早朝都未能去。卫大人今日休沐,所以小的特地过来知会一声。”
卫民懵了,捏着书信道:“可是,我家犬子昨日离席后就中邪了,一直都闭门未出,怎会去府上带走那戏子啊。”
“怎会同时都中邪了,莫不是府上不干净?卫大人,有时间还是找人打理一下吧,信已送到,小的该回去了。”
卫民忙让管家送人,顺便打赏了钱财。
再看一边,眉头都皱成山般的大夫,卫民问道:“大夫,犬子这病症可能治疗?”
“失心之症,需要喊魂才行,老夫,尽力试试吧。”
卫民看着大夫,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见下人匆匆的赶来。
“老爷,孙家也来了消息,说是昨儿孙大人在府上喝了酒后,回去就吐血了。”
“如今生命垂危,眼看着已经快不行了。孙家人,吵着闹着,要来讨公道呢。”
“现在孙家下人在外面,是请进来,还是直接轰走啊?”
怎么所有事,全部都集中到一起了!
卫民捏着拳头,只道:“出去看看!”
铃铛作响的铃铛摇曳,支开车窗,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顾倾城倒是乐得自在。
反观小小的马车里,挤了五个人,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我说你跟着来做什么,顾小姐身边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保证她出不了事的。”蒙慈捏着水果啃着,自信满满地拍着胸口。
边上连脚都支棱不直的曹脩然冷哼一声,蹙眉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自身都难保,还能保护我家小姐?”
“你可别瞧不起人啊,我本事多着呢。正面打我是打不过你,但是论下九流招式,我准保让你服服帖帖的。”蒙慈哼道,一叉腰,险些打翻红栾手中的茶水。
红栾怒嗔了一句,将茶水递给顾倾城。
边上的苏清雅看着窗外,忍不住的说道:“原来,这就是京城。”
“苏小姐,你们戏班子不是常在京城里表演吗,怎么,没出来走过?”红栾警惕的问道。
苏清雅面色一滞,随后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是从西南逃难过来的,为了混入城内,只能当了戏子,昨儿是第一次登台唱戏。”
“西南,这,你来京城是做什么呢?”红栾忙问道。
顾倾城却笑道:“英雄不问出处,苏小姐也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红栾你就别刨根问底了。快到城门了,一会儿就能见到二舅舅了。”
“说到这,小姐你又是怎么知道,今儿尹家舅舅到京城,老爷都不曾收到书信。”红栾再次发出灵魂拷问。
顾倾城只得轻咳一声,指着外面热闹的人群道:“快看,怎么都在卫家府上闹着呢。”
提及卫家,苏清雅的身子一颤。
只听得顾倾城又笑道:“还真是热闹啊,连周家、孙家的人都在呢,这是唱哪出啊?”
“听说昨儿可是卫家老太太的寿宴,大好的日子,怎么今儿个都上门来,跟讨债一样?”
“要不是我还得去接二舅舅,真想就在这里看看热闹,也好叫我瞧瞧,这大户人家办寿宴是怎么搞的,才让两家人同时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