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作的卢飞快,扬起无数尘灰。
银色的铠甲闪闪发光,红缨枪扫过之处,不留任何草木。
此刻,猫儿山上还在闲时打盹喝酒做乐的土匪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直到一杆红缨枪破空而出,插在地面。
看守的小土匪,跟汤圆一样滚在地上,惨叫连连,山上的头目才反应过来。
“谁特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闯上老子的猫儿山?”
大头目怒吼一声,摔破酒壶朝着外一踏。
身后的小土匪也气势汹汹,跟在其后。
下一秒,却见大头目双腿一软,啪的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干小土匪目瞪口呆,连忙跟着也跪了下去。
“盛爷爷,怎么是您啊?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
“自从上次一别,我们猫儿山也是规矩得好嗯呢,打家劫舍的事都没做,爷爷您来是看上这座山了吗?”
“若是看上了,您只管住,小的去找其他地方便可。”
盛侗不屑的一哼,怒声道:“尔等好大的胆子,居然勾结弋粱,欲刺杀圣上,陷害顾小姐!”
“来人,整个山寨全部围起来,找通关文书!”
“若有反抗,杀无赦!”
一群跪地的土匪瑟瑟发抖,毫无反抗之力。
“盛将军冤枉啊,我们没有勾结什么弋粱将军,最近都在猫儿山苟着呢。”
“是不是搞错了啊,我猫儿山虽然是少了点人,但是还没那胆子去刺杀圣上。”
“还有,那个,顾小姐是谁?”
不多时,就有士兵带着书信出来,呈递道:“将军,在里屋搜到的文书与信件,请过目!”
啥,真有啊?
大头目整个人都呆住了,看着几封书信上,写着的黑字,额头上的汗水都掉了下来。
盛侗目光一扫,迅速将书信揣入怀中,怒声道:“大胆,你还敢说没有跟人勾结,那与这弋粱来往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不知道啊。”大头目欲哭无泪。
后面的小弟也点了点头,跟着说道:“将军,老大不认识字,这书信,俺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
京城的消息,就好似汇入大河里的小溪,无论明线还是暗线,都朝着皇宫里蜂拥而去。
师爷记录的文案,衙内老爷亲笔上书,盛侗提交的书信,以及在猫儿山内,找到的几只断掌,一一呈现在耀武帝的桌案上。
“不过一天时间,就已经破了案子,将杀手,全部变为猫儿山劫匪,就连猫儿山的土匪头子,都认罪画押,却有其事?”
翻阅着书信,耀武帝不由地一笑。
“顾倾城这一手颠倒黑白的能力,倒是玩得挺顺手的。”
一旁的老太监研着磨,应声笑道:“圣上,可还需再探一番?”
“还有必要吗?”耀武帝笑着,将书信拍在桌上,淡然道:“这丫头,早就把证据准备得清清楚楚,若不杀弋粱,恐难以平息。”
“顾家,向来就不是好惹的。去同皇后说一声,这个弋粱,斩了吧。”
“若是还有意义,可以找顾家丫头进宫,叙叙旧。”
老太监应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