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家。
若不是衙门的传书到达,李正现在都不知道,被关押在房中的李黎,早已经逃了出去。
“不知衙差上门,是有何吩咐?”李正额头上的虚寒直冒,这关键时候,有人暗中拿捏着自己的把柄。
自己千叮嘱万嘱咐,结果那个逆子还是出去了。
还好,这次前来的只是衙差,算不上什么大的事情。
若是皇城司前来,那就觉悟商量的余地了。
衙差将状纸朝着李正那边一递,说道:“李大人,暮雨小姐今日上衙门告状,昨日令公子在店中险些毁她清白,衙内老爷定下明日审案,还请李大人接诉状。”
“暮雨?”李正神色一凝,倒是不知道这号女子。
衙差提醒道:“是丸子店的艺妓,常年在店中献舞。”
“原来是一艺妓,衙内老爷又何必大动干戈,艺妓本就低贱,我儿只不过是与她嬉戏一番,何必大张旗鼓呢。”
不过是没什么背景,卖笑的艺妓罢了。
李正没心思花在这里处理,按照以前的老规矩,还是从怀中摸出了不少的金锭子,朝着衙差手中送。
“这段时间,我还有事处理,就拜托衙内老爷照顾一二了。”
衙差脸色一变,迅速朝着后面一退,皱眉道:“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人,怎生得这般愚笨,让衙内老爷好好打点一下,不过是个艺妓而已,能小事化了就化了,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如何去做吗?”
说着,李正直将金子朝着衙差怀中放。
奈何下一秒,衙差猛地将金子摔在地面,怒声道:“怪不得李公子生得如此龌龊,原来是有李大人撑腰,才会蛮横无理,公然在街上调戏郡主!”
李正还想捡钱,但忽听的郡主二字,他弯着腰定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调戏郡主?”李正偏头看着。
衙差也不与李正废话,将第二份状纸递出道:“这是刚才宫内快马加鞭传来的,今日嘉慧郡主出行游玩,李黎胆大包天,当街调戏郡主,还妄想杀了前来营救的顾家小姐!”
“现圣上已经在安抚嘉慧郡主,皇城司方才刚将李黎押走,只怕李大人这点钱财,根本打点不了了!”
“我奉劝李大人一句,好自为之。否则,光是调戏郡主这一条,就足够断了你们李家的香火!”
衙差冷哼一声,也不在此逗留,转身就走。
李正还是弯腰的模样,骇然的看着落地的两张状纸,只觉得天塌地陷。
“逆子啊,我就知道这个逆子要坏我李家根基!”
“准备纸墨笔砚,我要飞鸽传书给衙内,皇城司,务必要把这件事拖下来!”
“吩咐管家,准备马车,把目击者都送过来,审问他们后,我要入宫面圣。”
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京城的各个角落。
宫内,受到惊吓的嘉慧郡主躺在床榻上,睡梦中还是不安稳,吓得全身颤抖。
请完脉的太医开着药方,吩咐着丫头们前去抓药熬药。
“嘉慧情况如何了?”一身龙袍的身影踏入房间内问道。
太医忙拱手道:“回圣上,嘉慧郡主惊吓过度,高烧不退,又胡言乱语,只怕心魔不除,难以痊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