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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战入阵曲

“莺莺姐放心,你我距离不过一寸,若我不慎掉入水中,只怕慌乱中也会拽着姐姐下去。”

顾倾城站在船中,随意的负手而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身边黑脸的王莺莺。

船夫的技术很稳,长长的竹竿在湖水中轻轻一拨,船只便像是一夜芦苇般朝前滑行而出。

迎面而来的风吹拂开来,拨动着顾倾城鬓角的长发,那闪闪发光的湖水与她头上、脖上的珠宝映衬着,连着渐变的长裙,这一刻也好像融入了湖水秀色之中,让人不禁出神。

“天祝节点天灯很容易,用火把将天灯里的灯芯点燃,随后击破天鼓,松开绳索,便能放天灯,迎山神。”

王莺莺站在台上,将早已经备好的火把递出。

足足有三五人大的天灯摆放在台上,中间用竹篾编织着篮子,放着灯油与灯芯。

天鼓则是再正中央,是用纸糊的,只要抽出旁边的鼓棒击打,天鼓瞬间破开。

届时里面打着活结的绳子松开,被点燃的天灯受热气影响,自是会徐徐升起。

天鼓响,天灯亮,山神庙中的人,见到升起的天鼓,便会抬着山神娘娘出来,恭送山神娘娘升天。

但……

顾倾城接过火把,看着身后的天鼓。

隔着湖泊,外面的人不知,但她可看得一清二楚,这天鼓被换成了真的大鼓,按照这些千金的力气,就算敲打百下也不足以敲破。

到时候天灯不升,耽误了送山神的时间,就是大罪。

“怎么了,倾城妹妹,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王莺莺轻笑着,不光嘴上说着,还做着击打电灯的动作。

似乎是想用动作告诉在场的大家,她已经告诉了顾倾城所有的流程。

至于顾倾城能不能做到,做好,那便是她顾倾城自己的事了。

勾起嘴角,顾倾城轻声一笑,索性直接将火把插入绳索下方的台面上。

“郡主,各位姐姐,倾城初到京城,承蒙各位姐姐恩惠,将如此重要的点天灯一事交给我,恩情难忘,倾城无以为报。”

“借着这台子,倾城愿送一首出战入阵曲送给大家,庆祝百余年前,北齐得山神娘娘相救,大破敌军的战绩。”

“叩谢皇恩,承蒙上天怜悯,我北齐才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愿此曲,佑北齐千秋万载,壮我北齐男儿雄心壮志。”

说罢,顾倾城双手探出,抽出鼓棒在手中的一甩,抛高的鼓棒落入她之手,下一刻落在天鼓之上。

“砰!”

铿锵有力的鼓声传遍整个湖泊,震耳欲聋。

那一席话出,站在四周看热闹的才子们稳不住了。

这是山间村姑能说出来的话嘛?虽是从山中而来,但顾倾城的教养比起这群莺莺燕燕,要高出数千倍。

简简单单的话语,就让他们热血澎湃,恨不能现在也前往台上,与顾倾城一同击鼓。

“这顾家的女儿,倒当真有几分血性,像顾老将军。”嘉慧郡主忍不住的赞赏,只是下一刻却蹙眉道:“去,查查看那天鼓被何人替换?”

边上的小丫头领命,悄然隐于人群中。

“砰砰砰!”

连续数次击鼓,不急不慢,顾倾城震动着双臂,敲打在天鼓之上。

耳边是那熟悉的鼓声,缠绕入耳。

每次出征之前,她都会与谢思贤一同击鼓,鼓舞军心。

这出战入阵曲,便是他们二人一同所做。

前期低沉压抑,缓慢且深沉,鼓声随着行军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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