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司年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他祖祖辈辈都居住的地方。
对傅司年,对傅家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傅家老宅的大门外。
看见车灯,别墅里的保姆和管家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
他们已经听说傅司年今天没有开车,因为半道上了一个女人的车,可当真的看见傅司年坐在沈思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是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要知道,傅司年可是一向洁癖,从来不碰别人的东西,更是不允许别人和自己坐同一辆车子。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让傅司年放弃从小就养成了的习惯。
此时,虽然到家,可‘洁癖’的傅司年一点都不想从车上下去。
他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开口:“你一定累了吧,不如进屋喝杯茶?”
“我不累。”
“那就进屋歇歇……”
傅司年还想争取。
但话刚出口,就被沈思无情打断:
“不用了,我已经给你送到家,你下车吧,我还赶着回自己家。”
傅司年无奈叹息,默默下了车。
关上车门前,傅司年弯腰,低头看向车子里,脸色忧郁惆怅纠结:
“沈思,我向来说一不二,决定的事从不后悔,可是这次退婚,我后悔了。”
傅司年的声音不小,连管家和保姆们几乎都听见了。
他们又被惊了一次。
一个个张大嘴巴,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车子里女人的模样。
只可惜,沈思没给别人窥探的机会。
她对傅司年的深情视而不见,只淡淡说了一句:“帮我把车门关上。”
随后一脚油门,车子轰鸣着离开。
傅司年:“……”
沈思拒绝了他。
保姆:“……”
管家:“……”
完了,傅先生好像生气了,他们现在是去安慰安慰傅司年,还是装作不知道当隐形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沈思根本就没把傅司年的表白放在心上。
那天在病房,沈思是亲眼目睹了冯玉琴对傅司年发脾气的全过程。
傅司年既然选择退婚,就说明了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不接受这种包办婚姻的封建思想的。
今晚他做的这些事,和刚刚的那些话,应该全都是为了冯玉琴才委屈做的。
如果她当真了,那可就要让傅司年为难了。
傅司年以一人之力,来对抗两方长辈。
他真是辛苦!
沈思在心里默默为傅司年点赞。
丝毫不知,现在傅司年的心里只有两个大字——后悔!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
越是被沈思拒绝,傅司年悔恨的情绪就越浓。
他可真是个棒槌啊!
月老都把红线给他系死了,他愣是自己作死的剪断。
傅司年满心惆怅。
今天他算是懂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纠结了许久的管家最终还是决定上前:
“傅先生,有个客人中午就来了,一直等您到现在,您要不要先进去看看?”
这话果然将傅司年从懊悔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谁?”
“林氏企业的董事长,林晚晚的父亲。”
他来倒也是聪明,知道这个时候来,冯玉琴已经脱离危险,他的火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林晚晚也来了吗?”
“也来了,不过我们记着傅先生您的吩咐,又把她赶走了,现在屋子里只有她父亲一个人,说是要当面和傅先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