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精准度和打击力度够大,他们训练的时候用的石子都被打磨成了同一个形状,重量也几乎一样。
经过尚小美深入的了解,她发现力忍跟犬牙卫一样,都是通过药物促成的。
那些力忍每天都会往手臂里刺入一种独特的药物,以此增加手臂力量。
“力忍?”时渊对力忍十分陌生,岛国人当年突然闯入万兽国,用诡谲残忍的忍术对付万兽国的原住民,霸占他们的领土,屠杀他们的族人。
原本世世代代安居乐业的兽人们,被那些诡异的忍术屠杀大半,奋起反抗,却没有打赢过一次岛国人。
再后来,岛国人在万兽国建立红日帮,慢慢蚕食龙兽皇族的权利,跟龙兽一起统治万兽国。
各族兽人因为无法潜入红日帮,这么多年对他们五花八门的忍术仍旧了解的不够透彻。
因此他们处处被动,很多时间都被红日帮打的措手不及、阵亡无数。
时渊是个聪明人,有些忍术他虽然看不穿,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破解之法。
比如眼前的这块石头,当年他的大哥时梨的父亲,就是死于这块石头。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石头放在身上。
他一直在寻找仇人,到底是谁杀了自己的大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时渊一直都在试图破解这石头背后的玄机。
直到尚小美出现,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力忍的右手经过特殊训练,力大无穷,飞掷出的石头,能击穿人的肺腑和脑袋,远程杀人。”尚小美又解释的详细了些。
这时时渊又从怀里拿出了另一枚石头,他的眉头又像遇到密忍时那样,皱成了川字。
“你手上的石头是当年,我在我大哥的尸体旁边捡到的。当时我大哥的心脏被刺穿,流了很多血,这枚石头上也染了血。他们都说我大哥是被长矛杀死的,只有我不信,我觉得这枚石头非常蹊跷。后来我又在好几个死去的同族身旁发现了同样的石头。而这一枚……是刚发现的。”
“什么?”尚小美脸色大变,惊恐不安的惊呼道。
刚发现的?这附近有力忍?真要是这样,大家就危险了。
“出去狩猎的士兵少了一个,我循着他们行走的痕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心脏被贯穿,死法跟我大哥当初一模一样。”时渊越是痛心不已,神色看起来越是冷淡。
他把情绪掩埋,捂住仇恨,眼泪也都流进了肚子里。
尚小美一想到附近有力忍,就忍不住担心的问他:“这么危险,你怎么敢独自出去?那些力忍非常难培养,红日帮内部也没多少力忍。他们既然出动了力忍,就说明他们想让力忍杀的一定是重要的人。就像当初他们杀你大哥,是因为你大哥是狼族首领。”
听到她的关心,时渊面色稍霁:“我出去的时候就有预感,所以我穿了铠甲。”
尚小美后怕的松了一口气:“他们杀猎手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你出去。幸好你思虑周全穿了铠甲,不让你就回不来了。”
时渊:“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变得惜命了,没想到竟捡回一条命。”
尚小美突然有些语塞,没有接他的话。
一阵沉默过后,时渊失落的垂下头,恭敬的询问尚小美:“鬼怪大人,可有对付力忍的办法?”
办法尚小美是有,只是她做不到。
力忍藏身在暗处,远程攻击目标。她如果用狙击枪,就能反杀力忍。
狙击枪的有效射程是800-1000,刚好比力忍的杀伤距离大,正好可以用来对付力忍。
但是狙击枪的后坐力特别大,开枪后震的人五脏六腑都是疼的。尚小美扛不住不说,她的射击技术还达不到狙击手的标准,十发至少有七发都打不中。
不过这时候,敌人都打上门了,没有办法也要想到办法。
万幸力忍只杀头目,眼下狼族里力忍最有可能击杀的目标就是时渊和尚小美。
尚小美虽然逃命的技能一流,但是也得让她感知到危险才能逃。
这力忍在暗处朝她扔石子,让她防不胜防,她很有可能会被力忍重伤,她才不愿意白白受伤,挨那个疼。
刚想到这,时渊突然从胸前取下了一个形状奇怪像龟壳一样的东西,递给尚小美:“这个送给你。”
尚小美:“这是什么?”
“护心镜,这是我大哥送给我的,当初他刚把护心镜送给我不久,他就被力忍击杀了。现在想来,也许我不拿他的护心镜,他就不会死……”时渊说着说着,突然伤感起来。
尚小美越听越不对劲,她推开时渊的手:“你戴着吧,我会诡术,轻易死不了。如果你现在把护心镜给了我,你却被力忍杀了,我也会像你现在这样悔恨终生的。”
时渊竟被她说服了,他拿回护心镜,又重新戴到胸前,挡住心脏的位置。
尚小美在心里筹谋良久,交代时渊道:“力忍的暗杀目标,一定有你和我。我们俩这几天没事不要出门,尽量在屋里躲着。就算有事,也不要去空旷的地方。另外,我会很快安排人,将藏身在暗处的力忍灭了,你不用担心。”
“我相信你,只是你打算安排谁去做这件事?时梨吗?”反杀力忍,这么爽的事,狼兽都想做。这相当于是一个大肥差,尚小美把这个差事安排给谁,就说明她最器重谁。
这一刻,时渊对时梨的嫉妒,攀上到了顶峰。
可是令他难以预料的是,尚小美的回答竟是。
“我打算让九牧去做这件事。”
九牧?怎么又冒出了一个九牧,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吗?年龄小就这么讨雌性的喜欢吗?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
时渊妒火滔天,表面上却不显,只是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尚小美:“九牧他年纪太轻,行事不够稳重,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能做好吗?”
尚小美胸有成竹的说道:“我相信他能做好。”
相信他?凭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们叔侄俩?我们差在哪了?
时渊内心在咆哮,面色却丝毫没变,甚至比刚才更冷漠了:“鬼怪大人心里自有定数,在下就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