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宴淇的指责,刘秀才不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洋洋得意地说:“不管你怎么骂,这房子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刘秀才的东西,谁都拿不走!”
“你!无耻之徒!你可想清楚了,我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宴淇也学聪明了,虽然目前他跟尚小美的关系还跟陌生人差不多,但是他已经学会用尚小美的名头唬人了。
宴淇奶奶更是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孙媳妇手眼通天,一定会帮他们把房子拿回来。
“宴淇别怕,小美可厉害了,她一定会帮我们收拾这个无赖,把我们的房子拿回来!”安抚完宴淇,宴淇奶奶又转头神叨叨地对刘秀才说:“昨晚你推我入河,如今又抢走我们家的房子。你恶贯满盈,罪孽深重,我孙媳妇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受罚吧。”
因为她的语气太过笃定,不像在说气话,更像是诅咒。一向工于心计的刘秀才竟然也开始心里发毛,无端生出惧意来。
即使有些害怕,刘秀才也不愿就此交出房子,还嘴硬道:“你让你孙媳妇来啊!我倒要看看一个见不得光的小鬼,能奈我何?她要是敢来,我就打得她魂飞魄散。”
当晚,宴淇带着奶奶歇在了一位相熟的大婶家,大婶家跟宴淇家住在同一条街上。
宴淇他们家的事闹了一整天,街上人人都知道了他们家的事。大家面上不说,其实都在心里琢磨,鬼怪今晚是不是真的会来。鬼怪会不会像宴淇说的那样,替宴淇家伸张正义要回房子。
刘秀才为了保住房子,不但带着几个胆大的小流氓住进了宴淇家,还把芥城最有名的几个捉鬼巫师全请到宴淇家里去了。
为了对付鬼怪,刘秀才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那些巫师受到刘秀才的盛情款待,好酒好菜的招待着,酒酣耳热之际,他们拍着胸脯向刘秀才保证:“大哥,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有我在,再厉害的鬼怪都不敢踏进你家半步!”
“对!有我们几个在,几张符纸就能定住那小鬼!”
“到时候,你只管等着,看我们如何捉了那小鬼当下酒菜!”
巫师的牛皮越吹越大,刘秀才也越听越喜,不由得又给他们多倒了几杯酒。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些人喝了酒,胆子确实变大了不少。入夜后,一直举着符箓法器,镇守在大门口。
尚小美还真有心帮宴淇他们要回房子,她可是宴淇奶奶认定的孙媳妇,这房子按理说现在也有她的份,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刘秀才占了去?
再说了,那刘秀才着实面目可憎。他还想让尚小美魂飞魄散?尚小美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房子必须要回来!
像刘秀才这种奸猾的无赖,只有让他心生恐惧,打心眼里害怕了,他以后才不敢再起贪恋。
尚小美仔细一合计,清点了一遍空间里的东西,能用上的道具全都被她清点了出来。
镇守在大门口的几个巫师,对于尚小美来说,还不如一条狗可怕。
狗会咬人,而且反应灵敏。这些巫师清醒的时候只会装神弄鬼,现在醉了,连坐都坐不稳,更别说跟尚小美作对了。
而且尚小美是真的怕狗,人她可不怕。
尚小美又用掉了一点血条,利用空间转换的技能,毫无阻碍地出现在了宴淇家的院子里。
她人都到院子里了,巫师们还愣头愣脑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尚小美没有打扰他们,她一个瞬移去了刘秀才的房门前。刘秀才不敢睡觉,和两个要好的流氓躲在房间里互相壮胆。
“那鬼怪要是敢来,我就用我这把劈山斧,把她劈成两半!”
“还有我的鬼刃镰刀,专门割鬼怪的头颅,大哥你就放心大胆的睡觉,我们一定会替你守好房门。”
最后才传出刘秀才的声音:“听闻那鬼怪,极其的凶悍残忍……如果今晚我们能除了她,肯定能名扬天下……”
刘秀才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靠着走廊这边的窗户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阵飓风从窗户外面灌进房间里,刘秀才为了捉住鬼怪,故意在房间里摆满了烛台,原本每个烛台上都燃着蜡烛。现在这阴风一刮,别说烛台上的蜡烛全灭了。就连廊檐下的灯笼,也因为被大风刮过后,灯笼剧烈地摆动弄灭了里面的火光。m.81book.com
而这阵怪风,不过是尚小美利用自己能瞬移的特异功能,拿着扇子扇出来了。
因为移动得太快,刘秀才他们只感受得到怪风吹过,却看不见尚小美的身影。
蜡烛灭了,刘秀才和刚才还大言不惭、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的两个流氓瞬间慌了神,全都挤作一团,惊恐不已地挥动着手里的武器。
“是鬼怪!鬼怪来了!”刘秀才大叫着,往后躲了又躲。陪着他的两个流氓,却比他躲得还快,嘴里还争先恐后地嚷嚷着。
“鬼怪大人,抢你家房子的人是刘秀才,跟我们无关。”
“对对,鬼怪大人,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错杀了好人呀。”
他们连一秒钟的挣扎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倒戈了。尚小美觉得好笑,却没打算轻饶了他们。
这些小流氓都是红日帮的人,平日作威作福、仗势欺人惯了,今天也该让他们好好吃吃苦头。
她直接从二维空间,拿出鬼屋里经常出现的惊悚道具。把血淋淋的断手断脚勾在刘秀才他们身上,戴着假发的骷髅头,突然从房顶坠落下来!
还有没有头的恐怖假人,一边在房间里机械地漫步,一边用惊悚的电子音重复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啊——”
在尚小美的操作下,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首先被惊醒的就是守在大门口的巫师们。
他们一边吓得发抖,一边拿着符箓法器往房间里冲。
几个巫师好不容易大着胆子,哆哆嗦嗦的围住了一个假人。其中一个巫师在其他人的推搡下,鼓起全部勇气,拿着符箓的手指抖如筛糠,伸出手贴了好几次,才把他们事先准备好的符箓贴在了假人的胸口上。
下一秒,却看见没有头的假人伸手把符箓扯了下来。最恐怖的是,他血淋淋的脖颈突然开始往外喷血,人也开始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