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认出了姬乾,手中亮出两柄子午鸳鸯钺,怒吼道:“我说是谁强抢民女也就罢了,还动到老娘头上,原是你这登徒子,我杀了你!”
眼见那女子逼近姬乾,皇甫逸仙忽的变了脸,随手一挥,无形的力量将那女子死死压在地上。
“竟敢坏我好事!”
皇甫逸仙比这女子更怒,好不容易给姬乾布下这等迷魂阵,没来得及将其推倒,便就因此毁于一旦,皇甫逸仙岂能不怒?
只见蓬勃的灵气自她体内涌出,化作万千利刃,便要奔向女子。
“好了,别闹了。”
姬乾一句话便让皇甫逸仙消了气,却仍有些不忿,道:“姬公子倘若今日放了这人,来日本末倒置,不知被她如何欺辱呢。”
姬乾笑道:“就是没这回事,她也定饶不了我。”
“姬公子此话怎讲?”皇甫逸仙听得有些糊涂。
“你是也不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家女修,名为王俏,我昔日部下是也!”
“原是如此?!”
皇甫逸仙恍然大悟,怪道姬乾一向杀伐果断,如今因这女子便就变了性子,原是有这层干系。
“谁要你可怜?要杀要剐随意处置,到了阴曹地府,老娘定不饶你。”
王俏余怒未消。
也是她运气不好,近来战事渐缓,她便在离朝游山玩水消磨时光,碰上皇甫逸仙正在抢人,心下不忿,出手与她打了一架。
二人修为相差太大,王俏又生的俊俏,便被皇甫逸仙掳掠过来,充作歌女。
也是王俏近墨者黑,这时竟不想着自戕,而是欲要隐忍,以此寻得报复机会。
只是见了姬乾,难免情绪激动,这才坏了大事。
反正已然必死,王俏小嘴又十分伶俐,更是不能饶了姬乾,好一番痛骂自不必说。
姬乾望向皇甫逸仙,皇甫逸仙极力解释道:“姬公子莫要信她鬼话,除她之外,这一干女子皆是姐姐重金买来,父为子纲,不犯忌讳!”
姬乾冷笑不语。
他可不傻,打从一开始便知这些女子来历不明。
这事儿妙就妙在倘若姬乾装傻,还有话说。
如今被王俏点破,饶是再不舍这些女子,却也只能忍痛割爱。
姬乾摆出一副愤怒模样,寒声道:“你这般行事,莫非不怕遭受天谴?
若是此时改正,尚有活命机会,不然本公子决计不能轻饶了你!”
皇甫逸仙哪里知晓姬乾心中想法,扁着嘴道:“杀了这人,此事再无人知晓,您又何必纠结这等世俗之礼?”
姬乾自是不能将话挑明,忍着心虚之意,怒道:“你把本公子当成何人了?
我是贪财好色,却也不喜强迫别人,速速照我说的做,不然小心本公子不客气。”
姬乾亮出内丹,皇甫逸仙不禁十分委屈。
“臭弟弟!”
“大笨蛋!”
“老娘辛辛苦苦替你寻香猎艳,你却狗咬吕洞宾,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一边骂,一边将姑娘们招呼在一起,十分无奈的说道:“姬公子体谅你们生活不易,便就不强抢你们了,钱财留着,寻个好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