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姬乾,姑娘找我所为何事?”姬乾起身做自我介绍。
房秀洁大惊,退后两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毕竟她与大势力并无关联,消息闭塞,还道姬乾真就如人们口中所说,乃是个登徒子,修为又与他云泥之别,便心生恐惧。
姬乾哭笑不得道:“姑娘放心,我非那等流氓,杨大人可作证。”
杨恒忠默默点头。
虽并不说话,到底房秀洁认得杨恒忠,知他是个不惧淫威,死谏敢言之人,勉强信了姬乾的话,欠身道:“小女子告辞。”
姬乾叫住房秀洁。
“慢着!你出来找我,必有要事,现下如何不说了?”
房秀洁纠结一番,下定决心道:“回姬公子话,小女子其实是有一事相求,只是......”
“只是怕我挟恩图报,让你以身相许?”姬乾如何不知这姑娘心中所想,并不介意。
“姬公子恕罪!”
“有没有罪暂且不论,先说何事。”
房秀洁道:“姬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自小拜在一位女散修门下,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未等小女子修为大成,侍奉师父,师父便被一邪修所伤,危在旦夕。
小女子本欲寻同道中人相助,叵耐父亲看管极严,江湖上又无熟人,正急切间,见公子到来,便欲请公子相助,事后必有重谢,如何?”
虽说与房秀洁生父有仇,姬乾却不是那等因父怪子之人。
何况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说,等着自己去救的乃是位女修!
“自是可以,现下无事,不如这就出发?”
房秀洁瞟了眼其父房间,无声胜有声。
姬乾笑道:“这有何难?”
便使个术法,将监察御史迷晕过去。
杨恒忠见状,道:“想必姑娘也会这等法子,为何不用,倘若师父病危,岂不有罪?”
房秀洁苦着脸不敢说话。
姬乾没好气道:“少道德绑架!圣人说父为子纲,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两位父亲,试问谁能抉择?
何况迷晕亲生父亲一事若被发觉,岂不触怒那位腐儒,甚可将姑娘逐出家门?我就纳闷了,你们这帮言官真就迂腐到这等地步不成?”
见杨恒忠被姬乾训的如三孙子一般,房秀洁“噗嗤”一声,转悲为喜。
仔细想来,自己却竟误会姬公子也,似他这般,并非纨绔,实乃摒弃繁文缛节之先驱!
“姑娘请!”
姬公子彬彬有礼,房秀洁岂能不回礼,便飞在前头,为姬乾带路。
二人离了皇城不久,落于一处山谷,老远便见其下有座房子,朴实无华,若非知晓实情,任谁也猜不到这里住着一位女修。
三人来至门外,房秀洁恭敬行礼,道:“师父,劣徒房秀洁求见。”
里头有人有气无力道:“是秀秀啊!进来吧。”
房秀洁道:“劣徒不敢!师父重病在身,劣徒辗转难眠,幸有姬公子现身我家,特请来为师父治病,不知师父可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