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霓不爽,欲要动手,被姬乾横臂拦住。
风霓修为比姬乾低下,姬乾出手又快,未曾提防,因此不知名处撞了一下......
“杨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姬乾实在不知,这位腐儒抽的哪门子风,又向自己发难。
杨恒忠道:“你自家贪生怕死也就罢了,焉能裹挟本官与你一同遭人白眼?”
姬乾恍然大悟,也是,杨大人历来重视名节,虽说确系自己命人将他绑回乾朝,然而人心难测,三人成虎,人家还道二人是在演戏,必然鄙夷杨恒忠。
“那你先前为何不来找我,莫非是近日方才有的这等流言蜚语?”
杨恒忠沉默不语,姬乾已知其中缘由。
“这样,你带我去见那人,只在一旁看着,我与他争辩一番,若赢,你便放下芥蒂,如何?”
杨恒忠道:“那人虽口出狂言,到底所言极是,你又历来纨绔,倘争不过,拔刀杀之,该当如何?”
姬乾哭笑不得道:“你成天价嘲我讽我,我仍不杀,何况那人替我报了深仇大恨,礼敬还来不及,何苦杀他?”
杨恒忠仔细一想,倒也有理,便道:“那就请姬公子随我来吧。”
风霓红着脸冷笑道:“闹了半天,你是来让这小子为你做主的!直说多好,扭扭捏捏,比大姑娘还不如。”
言罢想起刚才那事,咽了口唾沫,略显尴尬。
杨恒忠实无此等想法,便就不理风霓,来至姬乾身边。
姬乾抓起他背心衣服,让四人先回姬家,自家同杨恒忠来至京城,入得都察院。
御史老爷们见杨恒忠回来了,纷纷上前揶揄,一口一个“胆小鬼”叫着。
倘是姬乾,饶是并不报复,也绝不放在心上。
偏生杨大人脸皮极薄,昔年又常直言劝谏,竟无言以对。
姬乾笑道:“昔年杨大人如此栽赃陷害本公子,如今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可知多疼了?”
杨恒忠不语。
姬乾大喝一声,老爷们便皆逃开。
也算他们有眼色,知道姬乾并非那等讲理之人,而且若非是他,都察院吏治绝难如此清明,便不敢和他对线。
“看懂了么?光讲道理无用,有时需得动手。”
杨恒忠依旧不语。
到得后院,一位监察御史正顶着日头笔走龙蛇,笑的姬乾合不拢嘴,凑上前道:“大人莫非要借着一派暖光扫清邪恶?”
那位监察御史冷笑道:“算你有见识!”
瞟了一眼,见是姬乾,心下有些害怕,佯装镇定道:“姬公子何故到访?”
姬乾看向那奏疏,言辞犀利,极尽抹黑,乃是为弹劾杨恒忠所写,便指了指奏疏。
监察御史寒声道:“此事与你无关,况且你非左都御史,不管下官,如何能越权办事?”
姬乾点头道:“我确非左都御史,然却乃杨大人顶头上司,敢问大人何故欺辱我之部下?”
监察御史眼前一亮,停笔起身道:“公子莫非要与我争辩一场?”
姬乾笑道:“愿闻其详!”
时有一位左佥都御史见状,大喜过望,忙出门招呼人。
都察院不比别处,饶是左佥都御史乃正四品,比这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强不知多少倍,进了这院,除左都御史外亦不分大小,全看口才。
这左佥都御史没少在这位监察御史面前丢人,如今见有人要替自己报仇,岂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