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乾忘我陶醉时,忽的有人踹门而进,不是杨恒忠又是何人?
“大胆姬乾,竟然无视朝廷法度,私逛花楼,该当何罪?”杨恒忠怒道。
原来,杨恒忠怕姬乾又出什么事,跑到了他府上,结果听说他出去了,便出门来寻。
也是姬乾寸,正巧被杨恒忠在本地新结交的一位熟人看见,杨恒忠最厌姬乾这等举动,当即赶过来,想治他个玩忽职守、私逛花楼之罪!
杨恒忠可是有法可依的,虽然乾朝不管官员如何纸醉金迷,却因此地乃异国他乡,又是战时,法度极严,故而有规定,不许官员逛花楼!
“有病吧!”
姬乾骂了一句,使无上神通制住杨恒忠,带到自己面前。
“陈姑娘,告诉他,我为什么来逛花楼?”
陈曦儿不爽姬乾归不爽姬乾,一来到底与他关系匪浅,怕他被杨恒忠弹劾;二来,刚才揍了黑影一顿,已然解气,便道:“姬公子为人刚正不阿,岂能出没这等花街柳巷,为人不齿?
他来这里,实是为了安抚民心,若是最大的官都无所事事,岂不说明整个离朝北部皆已相安无事?
届时百姓必定安居乐业,于乾朝而言,实是大功一件,你贸然打扰,莫非与离朝私通,要阻拦姬公子不成?”
杨恒忠被陈曦儿这番慷慨陈词搞得说不出话来。
也是他脑子有病,竟然觉得很有道理,便道:“既是如此,在下得罪!”
言罢,便想让姬乾放他走。
“想走?没门!光我一人逛花楼,人家怎么看我?世上不缺你这样的人,必然抹黑于我!因此,须得是你这种人一起留下,方才万事大吉!”
“你、你别欺人太甚!”杨恒忠读圣贤书长大的,自认为酒色财气最是害人,岂能与姬乾狼狈为奸?
“你的意思是说,比起你的名声,乾朝一统天下的大业不值一提?人皆说杨大人孤标傲世,与李国民等一众朝臣天壤之别,不想竟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杨恒忠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这种人软硬不吃,就怕别人说他人品欠佳。
“留下可以,只是不能......”
“随你便!”
姬乾可不想真让杨恒忠对此流连忘返,不然于他而言,这便不是惩罚,反倒成奖励了!
因此让这小子站在一边,像陈曦儿一般坐立不安,才是姬乾本来的目的。
“站边上去,没眼色的东西!”姬乾骂了一句,气的杨恒忠双眉倒竖,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站到角落。
陈曦儿捂嘴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位敢骂太子殿下的直臣,竟然被您收拾的服服帖帖!”
姬乾叹了口气,服服帖帖?
别逗了,过了今晚,明天这货必然依旧我行我素。
要不说慕雄槐老谋深算呢,原本这么个活宝是想向慕战鹰发难的,结果被他一番操作,小丑竟成了自己。
这舅舅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外甥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一夜无话,次日,姬乾在温柔乡中醒来。
陈曦儿不知从何处搞了一碗粥端到姬乾身边,递给他并道:“姬公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是修士,能抵挡酒力,到底暖暖胃总归没错。”
姑娘们接过,喂姬乾吃,姬乾边吃边道:“杨大人呢?”
陈曦儿笑道:“他那人您还不了解嘛,见您睡着之后,跑的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