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姬愧归来,抓到一个王家修士,名叫王贵,算起来是王俏的叔叔辈,修为达龙桥境圆满,乃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王贵见了姬乾,不仅不怕,反倒嘲笑起他来。
“我背靠王家,你又代表皇族,值此关键时刻,你敢动我么?”
姬乾哭笑不得。
王贵确实挺聪明,知道即使王家下定决心不帮皇族开疆拓土,皇族也不会轻易得罪王家,但还不够聪明。
“皇族固然不敢消灭整个王家,可灭你一个小卡拉米却犯不上多做思考!
你也不想想,皇主何时成了那等受气的小媳妇?杀你一人立威,他能做得出来!
而且你们王家可不敢贸然帮你,此事你们并不占理,死你一个龙桥境废物,他们定能接受。”
王贵蹙眉道:“你少骗我,我可跟他们不同,不会被你那套歪理邪说说动!”
姬乾笑着点头,“叔父,杀了他!”
“啊!?”
姬愧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的想法其实和王贵差不多,而且就算要杀,也不应姬乾来杀,而应交给皇主,将矛盾转移才对。
“老祖有言在先,您虽是我叔父辈,出门在外,却需听我命令,难道要抗命不成?”
见姬乾用老祖压人,姬愧无奈,只得照做。
“你、你玩真的?”王贵怕了,忙道,“小子,你何必呢,姬家虽与皇族结亲,到底各有势力,为何要替他们承担王家怒火?”
姬乾不语,姬愧也不好停下脚步,直到站在王贵面前,他才真正感到害怕。
虽然是叔父辈,但和王俏一样,王贵在王家众弟子中属边缘人物,从无所谓必死决心,忙道:“别、别杀我,我对你们还有用!
我有、有留影石作证,此事非我一人所为,乃是王家家主指使!”
“放屁!凭你龙桥境修为,焉能在王家家主面前玩这等小伎俩?”姬乾大怒。
“是是是,我确实不敢在、不敢在家主面前造次,但这留影石是家主给我的,他知道我不愿做刀尖上舔血的蠢事,所以给了我留影石,告诉我关键时刻可以以此保命!”
“在哪里?”
“就在、就在这位先生抓我的那个旧院子里!”
姬乾使了个眼色,姬愧便去查看,果然找到留影石,返回后在姬乾面前演示。
“现在、现在能放过我了么?”王贵试探性问道。
“放过你?别闹了,我本就不想杀你!”
“什么!?”
王贵大呼上当,破口大骂,却已无用,被姬愧带走。
“行啊姬乾,连我都觉得你真要杀了王贵,不想竟是骗他的。”姬愧很是看好姬乾,回来后夸奖起他来。
姬乾笑道:“小伎俩罢了,不值一提!极擅权谋之人就用阳谋压人,似这等蠢蛋,就用笨法子对付,法子没有高明、低劣之分,有用便可!”
姬愧顿觉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