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外臣,然出使本国,应重礼仪,见了朕,为何迟迟不跪?”龙椅上那位年轻人有些不满孙成岩的僭越举动。
孙成岩见状,更加有底气,满朝文武皆揣着明白装糊涂,竟逼的堂堂皇帝亲自问责,足以看出离朝内部有多不合,照乾朝差远了。
“不瞒陛下说,外臣此番前来,实为下战书!”
“哦!?”
洛雨嘉丝毫不慌,底下那些官员似乎也早就知晓,虽偶有人小声议论,到底不算轰动。
“前有兵部尚书之女潜伏于太子身边,今又有火家庶长子火渐图谋不轨,更是屡犯我乾朝边境,视大乾皇威如无物,火家乃至离朝皇室罪该万死,人人得而诛之!”
洛雨嘉毕竟乃是皇帝,本就宽宏大量,加上孙成岩孤身前来,又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故而洛雨嘉并未急于治罪,而是像玩弄猎物的猎人一般玩味道:“兵部尚书洛渐离何在?”
班中闪出一人道:“启奏陛下,洛大人公务在身,不在都城。”
洛雨嘉点头道:“火家可有人来?”
班中又闪出一人道:“火家虽是离朝境内大家族,但不能上朝议事。”
洛雨嘉两手一摊,冷笑道:“既然如此,如何向大乾天朝谢罪,好保我离朝永世太平?”
文武百官被洛雨嘉的阴阳怪气逗笑,偌大的朝堂,竟毫不严肃,反倒像极了市井花楼,孙成岩一人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陛下,您博学多识,莫非不知战书何意?
外臣此来,不为问责,实因愤怒至极!
战端一开,您与整个火家,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吧。”
孙成岩来时便知自己将会九死一生,早就抱定了为国捐躯的决心,便把话说的极难听,力求洛雨嘉给自己一个痛快,到时也好占据法理,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孙成岩,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死?门都没有!朕会把你关起来好好折磨,看到时候你们家皇主来不来救你!”
孙成岩自然也考虑到这一方面,笑道:“陛下,我没记错的话,您不是上次和我乾朝皇主见面的那位吧?”
那次之后,那位皇主好像被慕雄槐气到了,寻了处风水宝地闭关不出,将皇位交给自己儿子,便是孙成岩眼前这位少年郎。
不过这一说法站不住脚,离朝境内流言蜚语此起彼伏,都说洛雨嘉篡了他老子的位,把他老子幽禁起来了。
“你也在?”洛雨嘉冷冷一笑,“这些事就不劳烦你这个外臣操心了,来人,给我把他关进天牢,要热情,要礼貌,要冷暴力!”
两名侍卫上前要架孙成岩,孙成岩大袖一挥,厉声道:“老朽虽无修为,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自己会走路!”
言罢,扬长而去。
洛雨嘉悄悄翻了个白眼,老匹夫,等我打到大乾都城,有你哭的时候。
“陛下,乾朝此番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敌?”吏部尚书陈亮出班道。
“不用怕,先前我父皇忌惮乾朝,是因坤朝也有吞并我离朝之心,如今经我拉拢,至少会作壁上观,届时乾朝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