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扰萧丹曦休息,她已经搬到了隔壁。
唐庸将霜儿送回房,见曦儿房间还亮着灯,想要去跟她打声招呼!
丫鬟小声道:“二爷,曦儿小姐刚刚才睡着。”
“曦儿脸怎么这么红哦?”
“不知道,奴婢也问过小姐,小姐不让我靠近,也不肯说!”
他探了探萧丹曦的额头,见没什么异样,才道:“嗯,你也早点睡吧!”
“多谢二爷关怀!”
离开侯府,唐庸策马直奔谢府,玲珑这丫头深更半夜让他闯后门,到底是何企图?
与此同时,秦修仪的马车已经靠近了一座气势磅礴的府宅!
他掀开车帘,见府门外数盏灯笼亮如白昼,门上的金漆大匾写着“静王府”三个大字,门前立着数十人。
秦修仪心中一惊,急道:“岳公子,见红豆姑娘不该是去集凤阁吗?怎么到王府来了?”
岳麒阳微微笑道:“红豆姑娘今夜就落脚在静王府!”
“停车!往回赶!我要回府!”
如果说秦修仪在北境时还懵懵懂懂,回京后,他已经厘清了皇帝与静王的权力斗争!
他是皇帝一手提拔的,自然属于皇帝一党!
与静王保持距离还惟恐不及,更不用说深夜进入王府了!
然而车夫却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反而将马车赶得飞快,瞬间已停在王府门口。
不等他下车,已听到一个爽朗的笑声道:“状元郎,可叫本王好等!”
秦修仪心中咯噔一跳,莫非静王殿下亲自到门口来接了?!
他赶紧掀开车帘,车外不是人称贤王的静王殿下又是谁!
到了这一步,秦修仪已经避无可避,赶紧下车,对静王深深一拜道:“参见静王殿下!”
静王扶住他道:“状元郎不必多礼!”
他见除了静王外,他身后还有十数人,既有官员,也有名儒!
“殿下莫不是在等什么人?”
他不过一个子爵,四品官位,如此大的阵仗,总不会只是为了迎接他吧?
“本王的确在等人,不过人已经到了!”
静王微微一笑,挽着秦修仪径直往王府走去,其他人也紧紧跟在后面。
秦修仪心中暗道:“罢了!我只需牢记圣恩,坚守本心,不被他拉拢,想来圣上也不会怪罪!”
众人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厅堂,厅中已经摆了几桌席面,桌上山珍海味,龙肝凤髓,美酒琼浆,应有尽有!
有些菜式竟是状元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莫非王府还有贵客?”
秦修仪还是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为他准备的,实在隆重奢华得有些过分了!
静王往桌边一坐,又将秦修仪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大华三年才出一个状元郎,这样的娇客还不算贵吗?”
秦修仪坐在静王身边,他旁边还空出一个位子,其他人才敬陪末座!
“这如何使得?!”
如此盛情款待,再想起在诗会上受到的冷遇,秦修仪心中生出一股扬眉吐气之感,嘴上却连连谦让。
“谁知道本朝出了多少个状元?”
静王没有接他话,抬起头微笑着向众人询问。
马上有人道:“大华立朝一百零三年,共出了三十四位状元!”
“本朝高中时最年长的状元是谁,叫什么名字!”
“许昌宗许学士于顺德八年独占鳌头,时年五十三岁!”
“最年轻的状元呢?”
“至孝元年,秦修仪秦大人大魁天下,时年十九!”
“圣上为何钦点他为头名状元?”
“秦状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篇强军赋名动朝野!”
“泱泱大华,威武雄师,系江山之否泰,关家国之安危!安国必以强军先,军强而国祚永……”
在秦修仪初时吃惊,继而感动的目光中,静王竟将一篇洋洋洒洒数千言的《强军赋》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