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费连也不禁感慨万千,这几个月下来不知多少勇士将永远地留在华族土地上,再也不能回去见他们的母亲了。
他安慰道:“别哭了,你的哥哥是英雄,你母亲也是英雄!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在谁手下?”
丘林便将哥哥的名字,小头领,大头领等详细地说给了费连。
到此时,费连对这几人再无一丝怀疑,笑道:“你们就跟着我一起走吧,等到了大营,我把你哥哥找出来见你!”
丘林急忙对费连千恩万谢,又从包裹中掏出一袋马奶酒要孝敬他。
手下还是不放心,劝费连不要喝,但费连不以为意,仰起脖子喝了个干净,大叫:“还是草原的酒过瘾!”
手下提心吊胆地观察费连,见他毫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此后,粮队一路疾行,一日后赶上了前来接应的三千人马。
又过了两日,黄昏时分,粮队无惊无险地到达了二郎峡谷口,而丘林等人也完全获得了信任,在粮队中畅通无阻。
费连此时才松了一口气,随即阴狠道:“华族人只会些阴谋诡计,难成大事!”
随后一声令下,九千人护送的粮队浩浩荡荡地开入了二郎峡。
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畅快,他们知道粮草一旦运入军营,华族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以冒顿单于的脾气,吃了两次大亏的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对华族军队展开更加疯狂,更加猛烈的报复!
此时虎侯等北征军的高级将领都站在城楼上盯着二郎峡的动静,城门内九万战士严阵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大帅,天都快黑了,敢死队真有可能在二郎峡炸毁匈奴的粮草吗?”
众将士已经在城楼上等了一天了,二郎峡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有人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唐庸如何能第三次在二郎峡火烧敌军粮草。
听到这话,秦修仪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你让这数万大军满腔热血地空等一天,无论之前的功劳多大,最后也不免遭人诟病!
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毕竟是人,不是神!
虎侯瞥了那人一眼,那人脖子立刻缩了回去,不敢再说一个字。
虎侯又望了一眼二郎峡方向,沉声道:“吩咐下去,本帅下令休整之前,所有士兵不可有丝毫懈怠!”
一支本就被视弃子的敢死队连烧两次敌军粮草,这本就是奇迹!
既然奇迹已经发生了两次,为什么不可能发生第三次呢?
不到最后一刻,虎侯绝不放弃!
“轰隆!”
就在这时,众人期待已久的爆炸声终于在二郎峡响。
那连绵不绝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却如杨枝甘露般洒在每一位将士的心头,令人如痴如醉!
“响了!”
“真的响了!”
“匈奴粮草又被烧了!”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
所有人都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当他们反应过来后,城楼上下顿时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叫好声!
甚至连远处的爆炸声都几乎要被掩盖过去!
虎侯激动得整张脸都在颤抖,他真做到了!北征军……胜了!
“大帅!下令吧!”
“大帅!匈奴的末日到了!”
所有将领脸上都闪耀着喜悦的光芒,他们炽热的眸子中带着嗜血的渴望!
来到北境这么久,憋屈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战定乾坤的时候了!
在将领们的连声催促下,虎侯大手一挥,终于下令道:“全军出城,攻向匈奴大营!”
刹那间城门大开,鼓角齐鸣,喊声震天,近十万士气如虹的勇士如潮水般向匈奴大营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