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庸却仍在东张西望,试图找到一丝赵婵儿来过的蛛丝马迹。
“二爷,您梦见二奶奶了吧?”
胡大莽和唐庸认识时间最长,知道他金陵家中还有一个小娇妻。
是啊!
是梦……
唐庸垂下头不由得苦笑。
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直到梦醒,唐庸依旧有一种心头被剜去一块肉的空虚感。
忽然,唐庸猛地抬头望向胡大莽道:“你们回来了?!”
花舌忙道:“是啊,二爷,您昏迷没多久,胡总旗就赶回来了!”
而胡大莽此时却面色凝重,不敢直视唐庸的眼睛。
这话把唐庸说懵了,他诧异道:“我?昏迷?”
“是啊,您受了寒气,高烧不退,已经睡了六个时辰了!”
花舌抹了抹眼角喜悦的泪光,直到此刻,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二爷醒了就好了,什么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六个时辰?!”
唐庸心中一惊,腾地站起身,可随之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又要倒下去。
看来这场高烧损耗了他不少元气!
唐庸挡开花舌过来搀扶他的手,急切道: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咱们即刻出发前往追月城!”
赶到追月城至少要一天,还要肃清城中的匈奴兵,设伏也需要不少时间,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他也没料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又下意识道:“谢玉呢,怎么不见他?”
花舌瞥了一眼胡大莽,也不敢说话,低头去传达唐庸的军令了。
“二爷!老胡对不住您!”
胡大莽再也按捺不住,忽然重重地跪在唐庸跟前,不住地磕头道歉。
“什么?”
自从梦中惊醒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唐庸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瞧着胡大莽这悔愧无地的模样,更是一头雾水。
随即双目圆瞪,猛然醒悟道:“你是说谢玉他……?!”
唐庸临行前将赵婵儿托付给谢玲珑,结果却让谢玉命丧北境,他回去真不知该怎么面对。
胡大莽望着唐庸那有如实质的严寒目光,知道他以为谢玉死了,忙道:“谢公子还活着,只是受伤极重……”
“带我去看看!”
唐庸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身在匈奴环伺的地方,难保万无一失,这事也怪不到胡大莽头上。
两人来到谢玉养伤处,见他双眼紧闭,嘴唇乌紫,头上缠着绷带,整个人已经没了生气。
看到这位数日前还风华正茂的少年,如今奄奄一息地躺在眼前,唐庸实在痛心不已。
他急忙叫来军医,问道:“谢公子伤情如何?什么时候能醒?”
军中都知道唐庸对谢玉十分照顾,甚至这次敢死队任务也是他为顶替谢玉而来的。
如今谢玉身受重伤,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么焦急难过!
但军医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谢公子头部受到重击,失血过多,能捡回一条性命已属侥幸,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属下实在不敢妄言……”
唐庸知道以古代的医学水平,遇到这种伤势的确束手无策,也没有为难他。
“老胡,你也去看看,等兄弟们准备好后再来叫我。”
据传罗摩神功修炼至圆满境界有起死回生,继肢再继的神奇功效。
他现在虽然只有小成境界,但也想试试,看对谢玉的伤势有没有帮助。
“是,二爷。”
胡大莽看了一眼谢玉,叹了口气,扭头离开了。
唐庸谢玉身旁盘膝而坐,将他的身体扶正。
掌心按在背上,一股罗摩内力缓缓地注入了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