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是晚了一步,待他到时,前院里除了鞭子挥舞的声音,就是母亲的哭泣声。
萧瑾钰脸色微变冲了进去,只见萧侯爷正满脸狰狞,毫不留情地朝着地上躺着的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挥鞭子。
地上瘫着的萧瑾旭已经不再动弹了,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还以为他被打死了!
“爹,不能再打了,二哥没有武功,他一个文弱书生身体受不住!”萧瑾钰立即冲上去挡住萧侯爷的胳膊。
“滚开!老子打死这个畜生,文弱书生?他所作所为哪里像文弱书生干的?亏得老子还以为这个畜生是被人暗算了,结果派暗卫出去调查了一番,他是早有前科,劣迹斑斑!”
萧侯爷想到方才从灵通楼里高价得来的那几页纸上看到的内容,他满脸铁青更气了!
一把推开萧瑾钰,继续朝着地上的一摊烂肉鞭笞。
“老爷,求你了,你饶旭儿一命吧!他经不起打了,会没命的呜呜~”侯夫人满脸泪痕紧紧地抱着萧侯爷的胳膊,不让他的鞭子挥舞下去。
“让开!这畜生打死更好!你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吗?他居然还打着侯府的名头威胁那些出身贫寒的外地举子,他是生怕镇北侯府的日子太好过啊!”萧侯爷满脸讥笑地说着刚才命人调查到的真相。
院子里的谢老太爷、谢云琛、萧家兄弟几人听闻皆是一副震惊到傻眼的模样。
“二哥,你怎么敢用侯府的名义威胁那些举子,万一将那些人逼急了,把此事闹到御前,别说你了,整个萧家都得被连累!”
萧瑾钰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是啊,二弟,亏你还是咱们兄弟几个中最聪慧的,你怎么在此事上这么糊涂?大好的前途啊,你以后还怎么参加科举?”
萧瑾阳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他原以为以后二弟能入仕途当文官,正好和自己一文一武,能保镇北侯府几十年的荣华富贵。
侯夫人看着还在继续拱火的老大老二忿忿不平地道,
“少危言耸听些吧,不过是些外地的穷书生罢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还能翻了天?老爷也是小题大做,威胁一番那些贱民谁敢闹大?”
“娘,你糊涂了,那些人身份再不起眼也有个举人的名头,那在朝廷里有名录的,一旦在天子脚下出了事,官府必会查问!”萧瑾钰满脸不赞同地说道。
谢老太爷看着不争气的女儿摇了摇头,“够了舒敏,你是出身大儒文官谢家的嫡女,脑子糊涂了吗?我当年就这么教你不分是非的?”
“爹!”侯夫人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爹,居然连父亲也不向着她说话。
“子不教父之过,你们家荣华富贵是有了,可其他呢?
侯府屡屡出事,外面声名狼藉,现在哪个正经官宦人家敢把自家儿女嫁进来?昌河啊,你得上心啊,不然侯府就要败在你的手里了!”
萧侯爷一听浑身一震,看着不争气的几个儿子,满眼狠厉地下着一道道命令:“来人!将这畜生带下去,将他关在祠堂里,不,别让他脏了祖宗们的地,还是关后院去,除了吃喝拉撒任何人不得去见他!
从今日起,老大滚去军营恢复训练,老三少在外面和那些商贾混迹在一起,老四也滚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