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她是女孩子,你跟她吵啥啊,而且我也说她了,我护着贺知予,是因为你先做错事的。”
江故池叹了口气,“是是是,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以前可能是个玩得不错的大哥哥,现在呢就是讨厌鬼。”
“现在和以前也差不多。”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算了,你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贺知予,反正也看不到别人,我这两天跟着你俩,你也别多想,我就是心里不服气,不想让贺知予过得那么舒心,想多挤兑他,能气到他是最好的了。”
江故池也算是想开了,不是自己的,争也争不来,而且现在也算是见识到了贺知予,想和他争林婳,也争不过他,他八百个心眼,自己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贺家上上下下都是八百个心眼,偏就自己没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和了老爹的基因所以生出了自己这个傻小子。
“你现在想开了?”林婳问道,其实从山区回来之后,那次确实闹得很不开心,林婳很少有那样的时候,和江故池说的话也并不好听。
后来确实也没怎么见面,就算不小心碰见了见面的时候也是很尴尬的。
但又因为原佳怡那事,江故池主动地帮了自己,林婳也不可能再继续这么僵持下去,也算是各自敞开心扉,与之前和解了。
“我这话也就在你面前说说,你可不准和贺知予说啊,其实从方方面面比较,我都比不上他,贺家三个孩子,我虽然不姓贺,但从小就在贺家长大,你看大哥是社会精英,在公司里混得多好,还有他,读书的时候连跳几级,保送大学,后来又保研,在国外留学回来直接当了教授,我上次在学校,我那个辅导员还说让我去听听他的课,对我有帮助,不稀罕听,看见他那张脸我就叛逆。”
江故池说这些也算是跟着林婳掏心窝了。
“其实也不用跟着他们比啊,不管是贺知予还是贺辞言,他们都是极少数的例子,更多的还是普通人,再说他俩是真的变态,最变态的还是贺知予,你知道他那卷子有多难吗?我前几天看到了他作废的题目,原本是给我们出卷子的,后来觉得这题目太简单,没什么参考价值,就作废了,一想到我就头皮发麻。”林婳甚至都起鸡皮疙瘩了,原来人与人真的差别这么大啊。
而且林婳都不用去盼望,也知道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肯定没有贺知予这么优秀,也绝对是出不来这样的卷子。
此时此刻,江故池看到林婳那简直像是看到了同样在深渊里挣扎的自己。
“你也是这样想的?他从小就这么变态啊,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学奥数了,我那时候才刚刚上一年级啊,我在学二十六个字母,他在学奥数,我上初中,他每学期给我出题目,你知道变态到什么程度吗?每次考试都能压中一两道题目,我甚至怀疑过他跟学校老师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直到他压中了高考语文和英语作文……要不然我也考不上南大。”
江故池读书那几年确实痛苦啊,上面被两个哥哥碾压,父母整天想着如何提高成绩,给自己请各种各样的家教,每天都在补课。
“他怎么不给我压呢,我读这么多年书,他每次检查我作业的时候只会说这道题写得不对,重新写,怎么不说给我压几道,说不定我能考清北啊!我就差了那么几分。”
林婳简直拍桌而起啊,这待遇为什么她就没有啊,凭什么。
因此当贺知予点完餐回来就看到林婳像只河豚似的,气鼓鼓地抱胸坐在了椅子上,而对面的江故池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贺知予就知道,不能放着两人相处,江故池肯定是挑拨离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