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占我便宜!”
“不是你自己来找我的,恩?”
慕容黎张了张嘴,反驳不了,负气地背过身去:“混账!你就是个大混账!”
萧靖权瞧她气怒时鲜活的样儿,颇有意趣地挑了个眉,心满意足的阖眼睡了。
慕容黎察觉他呼吸均匀,似乎马上就要安然入睡,更气了。
翻过身来推了他一把:“瑶池水境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顶多叫秦王被打成郡王,报不了你被一刀一箭的仇!我知道的都不告诉你,你也别来求我!”
萧靖权老神在在:“既是目标相同,谁去捅刀不是捅。”
慕容黎嘴皮子不如他溜,脸皮没他厚,实在占了不上峰,气得泪珠巴拉巴拉地掉。
萧靖权手臂被温热的水珠烫了一下,眉心一动,睁开了眼。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脸转向自己:“不是挺能耐,这就哭了?”
恼极了的胆小鬼也不怕他了,抽抽搭搭地骂他:“你心狠、你冷血、你还无情,我比不得你冷漠!”
“怎么不说你笨。”
“我就笨了,聪明也不会找上你这无赖!”
“……”
“我路边救只阿猫阿狗,还能送我一路回府!我今日救得到底什么玩意,半点救命之恩都不念!”
“……”
“便叫我死在那条毒蛇手里罢,左右太后也不知道是她一手养大的好儿子见死不救!”
“……”
萧靖权没见过哪个女子敢在他面前这么边哭边骂的,虽有趣,但挺多了确实也头疼,忍不住掐了掐眉心。
“遂你的意,不许哭了。”
“真的?”
“再哭,就是假的。”
慕容黎立马抹干净了眼泪躺好了,抽抽搭搭,乖乖巧巧,能屈能伸:“我躺好了,不会乱动,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萧靖权:“……”
***
临安得了令,马上悄悄回去安排瑞王的人和卢家暗中亲密往来。
没几天便有了消息进来。
“三年前封疆大吏的家眷犯事,时任县令的卢六爷秉公处置,却在判案之际遭对方毒杀!如今卢家有了人证可以指认凶手,且人证已经在进京的路上。”
“而卢家要扳倒的人,又恰好是秦王最近一心想要拉拢的直隶布政使。所以属下之前让人悄悄递了信儿去秦王府,秦王为了保住直隶布政司为自己所用,果然拍出了杀手去截杀人证。”
春意脑子转的不比他们快,忍不住问道:“通知秦王,那岂不是给了那些坏人灭口的机会吗?”
“自然是有人会出现救人的。”
“谁?”
“秦王的死对头!”
“汉王?瑞王?赵王?这些人中的一个?”
“对!”
春意点头,又问:“可卢家既然已经投靠了秦王,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坏秦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