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光和周小果自然不知道公社发生的事，两人到了县城后，先和钱文远、程芷高高兴兴地吃了中午饭，然后就关起门说想学英语的事。

钱文远也支持他们的想法：“你们想多学习是对的，小果说得对，国家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只不过现在的形式不好，你们在学习的时候要注意，书本什么的也要藏好了，也不要告诉别人你们学习外语的事。”

虽然知道这两个孩子懂事，但作为长辈还是忍不住要多叮嘱几句才放心。

贺晨光点头：“外公您放心，我都多大的人了，该小心的我会小心。”

周小果也跟着说道：“就是我有点笨，以后肯定会经常来麻烦外公，到时候外公你可别嫌我笨哈。”

虽然她是有在现代学习的底子，但钱文远可是留过洋的人，周小果并不觉得她那点儿底子会够看，所以先给自己打个预防针。

钱文远却不赞同周小果的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说勤能补拙，你只要肯用功，没有学不会的道理。而且我也不怕麻烦，你有不懂的只管过来问。”

周小果：……

果然不愧是当教授的人，道理一套一套的，让她很有面对教导主任的即视感。

倒是程芷不满钱文远说话的口吻，她轻轻拍了钱文远一下。

“你好好的说话，这两个孩子已经够努力了，你看现在还有几个是静得下心来学习的？他们肯努力学习你就知足吧！”

被老伴教育了钱文远也不生气，他笑了两声说道：“我这不是鼓励他们嘛，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是好孩子，这不是说成习惯了，就多说了两句嘛。”

已经17岁的大孩子周小果看钱文远给程芷赔笑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他们两老相处的样子，她也希望和贺晨光这样相处到老。

得到钱文远的支持，贺晨光就出门找书了，只不过他去的地方比较隐秘，因此就没有带周小果同去。

但周小果也不想一直呆在屋里，等贺晨光走后她就说想去外面转一转，实际上她是想去找一下县城的黑市。

其实上次过年来县城她就有去找黑市的想法，只不过那时她找不到机会单独出门，现在机会来了，不多赚点小钱钱，她以后还怎么囤房子。

钱文远和程芷也由得她，年轻人嘛哪有不好玩的呢，前两次来县城周小果都没有好好玩一下，现在她有想去玩的想法，他们自然没意见。

在出门前程芷还拿了五十块钱给周小果，让她看到有什么喜欢的就买下来，钱不够就再回来拿，周小果不想要都不行。

没办法周小果只好将钱接了，不过她决定等回来就将钱还给两位老人家，虽然钱文远和程芷现在也有退休工资拿，但她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要老人家的钱。

出门后周小果就钻进了公共厕所，虽然厕所的味道不好闻，但她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换装扮，只有将就这个地方了。

将自己又打扮成一副中年妇女的样子，手上还挎了个盖着布的篮子，几个月没有这样打扮了，从镜子里看到一副大妈的样子，她还笑了好一会儿才从空间里出来。

虽然不知道县城的黑市在什么地方，但周小果已经总结出经验了，她往车站方向偏僻的地方走，多半就能找得着黑市。

果然到了车站附近，她就看到有挎着篮子，或提着布袋子脚步步匆匆的人从一条巷子里出来，不出意外的话，那里面就是黑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