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名字啊,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三条峰植。”
“好吧,我知道了,什么事儿你说吧。”
三条峰植再一次沉默了,他有点心累,一时之间居然有点忘记自己打电话给纪见是要说什么了来着。
“啊,就是,松原戚齐,他又出车祸了,我问问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纪见一下子就沉默了,哈啊,说什么呢这个人,摸着下巴想了想,怎么想好像都不觉得和自己有关系呀。
“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有个车一直跟着我们而且出了车祸。”
看纪见在那里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三石前乾实在是受不了说道,纪见愣了一下,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
把这个事情简单的跟三条峰植说了一句,三条峰植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把电话挂了。
纪见看着被挂了的电话一整个欲言又止,就挺想骂人的,不是这个人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会死吗?
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松原戚齐那个有病的,又跟自己了嘛?他到底想干什么呀?还跟自己过不去了呢。
不行,这个事情他得弄清楚先,要不然的话,总有个人惦记自己,怎么想都不舒服,尤其那个人都惨成那个样子了,还惦记自己,纪见皱眉。
“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纪见此刻觉得自己分外头疼,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事?三石前乾沉默的转身就走,三石豆子有点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拽上了纪见跟上了她哥。
怎么说呢?看着走在前边的三石前乾,他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反正就是说不上来的古怪。
回去之后也没有在三石家多待吃了个饭就急匆匆的往回赶了,直接就是往三条峰植给的定位就跑,嗯,他打算亲自去问问松原戚齐。
但是到医院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着实是有点想多了,松原戚齐一整个躺在那里,昏迷不醒。
然后纪见很不厚道的笑了一声,并不是他幸灾乐祸,而是松原戚齐的这个样子有点好笑,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不是故意的。”
纪见说,三条峰植看了一眼纪见,没有说话。
纪见皱眉有点生无可恋,他来之前应该问一下松原戚齐醒没醒才对呀。
“那现在怎么办嘛你说,算了算了,等他醒了你帮我问一下他为什么老惦记我,问好了跟我说一声。”
“好。”
三条峰植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爽快的纪见都有点愣,反应过来之后,他愣啥?
这样挺好的,然后他打算回家去了,顺便把人车子还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自己家蛋糕店,看了一眼,纪见一整个不好了,他才想起来自己有个这么个玩意儿……
他好纠结,要不要去看看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问题,纪见有点难过,自己好像做了个寂寞的老板……
最终他过去了,只是没有进去,而是坐在了他店门外的一张不算干净的椅子上,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的洒落在身上,纪见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有点复杂,他脑子空空,啥也没有,确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不知不觉,他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好像。
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好笑,嗯……
“哟,这是谁啊?”
一道不管怎么听都很欠收拾的声音幽幽的在身后传来,纪见回头看了一眼,年轻人站在阳光下,眉眼如画,笑靥如花,灿烂阳光,一头红发差点晃瞎了纪见的眼睛。
纪见欲言又止,总觉得,坂田幼这一头的发很扎眼,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他就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毕竟头发是人家的,人家爱染什么色就染什么色呗,他这头发不也是染的吗?
“如果你能把你那个语气给改掉的话,我觉得,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可能可以达到满值。”
坂田幼愣了一下,他一脸的他有点怀疑人生,抿着唇想了一会儿说:
“我跟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在意你心里我的形象?”
纪见:“……”
很好,他的脸一下子就木了,是他自作多情了,转过去脸,不想搭理人,只要跟这个人说话,他总是能被气的要冒烟。
“我觉得作为你的老板,你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是不对的,虽然我非常不称职,但是作为一个给你发钱的人,我觉得你就算不能把我当老板一样尊敬,但是至少也应该有陌生人的那种距离感,而不是一见面就像仇人一样的阴阳怪气,毕竟从某种方面上来讲,我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你。”
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纪见最终还是又回头,脸色严肃的跟他说,在这个年级比自己小的小朋友面前,纪见跟他说话,总觉得自己特别的憋屈。
坂田幼眨巴眨巴眼睛望着纪见,两秒之后,噗嗤的笑了出来,一开始只是咧着嘴乐,没一会儿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哈哈大笑,笑得弯了腰。
纪见着实是被气到了,在坂田幼笑的开始擦眼泪之后,纪见脑瓜子冒烟的猛然站起来离开了这里,真的是越想越气。
在开车离开之后,通过后视镜还是能看到坂田幼扶着那棵树笑的东倒西歪,这让纪见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是复盘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没不对的,实在是有点想不通了,坂田幼对自己那些话的笑点出自哪里?
反正他到家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先把车给人家送回去之后,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晃悠悠回了自己家,打开门进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臭味,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纪见愣了一下,没忍住,深呼吸了一下,很好,纪见差点没当场被臭的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