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宋惜月正想出门,却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带着青玉去了宁寿堂。
“她来做什么?”
顾老夫人得知宋惜月已经等在了前堂,几乎是下意识地,眼皮就跳了起来:“让她走,快把她打发走,我现在不想见到她!”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手做出了驱赶的动作。
边上的玺儿见状,赶忙扶住了顾老夫人的胳膊,道:“老夫人,少夫人说,她是为白姑娘来的,如今白姑娘还被她捏在手中,不见怕是不妥。”
“她还有脸提娇儿?!”
顾老夫人怒极大骂:“若非她昨日做出那些不顾廉耻的事来,渊哥儿与娇儿之事怎会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好了,就连中书夫人都得罪了,她还来做什么好人?”
听了这话,玺儿柔声安抚:“老夫人,少夫人再不好,那也是宋家人,如今将军身与白姑娘陷囹圄,少夫人说不准就有法子救他们呢?”
闻言,顾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后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当即抓着玺儿的手从软榻上起身。
“你说得对,宋惜月就算没有法子,宋家也有,我这便去见她,免得她还觉得我怠慢了,给我拿乔装蒜!”
一边说着,顾老夫人一边举起脚示意玺儿给她穿鞋。
玺儿的脸皮抽了抽,但还是顺从地蹲下身子,仔细地给顾老夫人穿好鞋,随后才起身扶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前堂。
宋惜月今天穿了一条藕粉色的珍珠百迭裙,外衫拢着一件烟纱大袖,头上只梳了简单的随云髻,簪着一根水润的玉簪,再无更多的装饰。
可即便如此,她光是站在那里,阳光就忍不住偏落在她的身上,衬得她整个人出尘清丽,贵气逼人。
顾老夫人一出来就见着她这副贵不可亲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真是好一个穿着羊皮的恶狼,不知道的见着了,还以为是多么乖顺呢。”
阴阳怪气地说完后,她冲着看过来的宋惜月翻了个白眼儿。
“给老夫人请安。”
宋惜月就好似没有听见顾老夫人的话一般,冲她屈膝行了个礼。
见她屈膝,顾老夫人抬了抬下巴,打算出出心头恶气:“你就……”
一句话只说了两个字,宋惜月就已经站直了身子:“老夫人既然安好,那孙媳也就不打搅了,那白姑娘还在百草堂安胎,孙媳得过去问问大夫情况,送些补品。”
说完,宋惜月扭头就要走。
顾老夫人气坏了。
她一拍桌子:“你给我站住!”
“老夫人还有事吗?”
宋惜月已经迈过了门槛儿,闻言停下脚步回了头。
顾老夫人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指着宋惜月道:“你就这么走了?”
“嗯?不然呢?”宋惜月脸上表情温和又真诚:“孙媳还有事要忙,但礼不可废,夫君如今身陷囹圄,给您请安之事,孙媳责无旁贷。”
这话听着没问题。
但顾老夫人听了却气得整张脸通红。
她怒极,一把抓起桌上的摆件就朝着宋惜月扔了过去:“你这个搅家精,你这个娼妇,我顾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丈夫只是纳个妾而已,男人外头有几个女人,那是男人有本事,你竟就要闹成这样,我看你是想害死我们渊哥儿,好霸占我们顾家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