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少夫人闹起来,追问您将军的事可怎么办?”
果然,听了玺儿的话,顾老夫人立刻就又皱起了眉头:“你说得对,如今赵嬷嬷在她手里,说不准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说什么请大夫给我看病,我看就是想要逼问我渊哥儿的事!”
“玺儿,你去跟她说,说我不见她,把她打发走,渊哥儿回家前别让她再来烦我了!”
“至于那个大夫,我可不信宋惜月有那么好心给我请什么名医,你拿二两银子打发了去,莫让人说我顾家的不是!”
听了这话,玺儿应声,扶着顾老夫人坐下后,匆匆出了宁寿堂。
天色愈发黑沉,乌压压的云压在头上,让人有些喘不上来气。
宋惜月等了一会儿,宁寿堂打开一道门缝,玺儿从里头钻了出来,反手关上了门,陪着笑脸走了过来。
“老夫人如何了?”
玺儿微微低头,道:“老夫人睡得不稳,少夫人不要再吵闹了,老夫人的头风不打紧,一般都是睡一觉就能好,也不劳烦大夫了。”
说着,她冲着尹老走了两步,递上一个荷包,恭敬道:“辛苦先生跑一趟了。”
尹老接过荷包掂了掂,老脸露出几分深意,摸了摸自己的长须,一言不发。
那荷包一看就轻飘飘的,宋惜月当即叹了口气。
连累尹老这一趟受委屈了。
“那我晚些时候再来看老夫人吧。”
闻言,玺儿赶紧道:“少夫人,老夫人的意思是您多顾惜着自个儿的身子,不必常常往宁寿堂来。”
听了这话,宋惜月露出一脸担忧:“老夫人这是不想见我吗?”
玺儿闻言,低垂着头没说话。
“罢了,替我问老夫人安。”
“少夫人慢走。”
离开宁寿堂,宋惜月请尹老去了听松阁。
看着外头落下的急雨,她万分抱歉道:“害您跑这一趟,实在是我的错。”
尹老抚着胡须,笑呵呵地摆出了脉枕:“来都来了,暂时也走不了,给你诊个脉也是一样。”
听了这话,宋惜月也忍不住笑,伸出手道:“小时候就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没想到长大了还得给您添麻烦。”
“诊个脉而已,算不得麻烦。”
尹老说着,三指搭上了她的腕脉。
片刻后,他抚着胡须道:“大婚这两日累着了,你这脉象不太好,坐胎不稳,容易见红,得好好休息一阵子,切记莫要劳累伤神,大喜大悲。”
说完,尹老一边开方子,一边道:“还好今儿是我亲自来了,我那徒弟可没这么仔细。”
宋惜月闻言,抿唇笑了笑,默默地坐在一旁不说话,看着尹老写药方。
尹老瞥了她好几次,满脸的若有所思。
雨停后,宋惜月差人送尹老回百草堂。
此时,墨玉与碧玉也回来了。
梁舟鸣速度很快。
此时,京卫营的人已经拿了兵部的文书,与皇城司一起,挨家挨户地寻着人。
不少人都在传顾浔渊已经死了。
宋惜月听了二人的话后,立刻道:“碧玉,派几个机灵的去宁寿堂,想办法顾老夫人得知外头的事,待我出府后,引她去寻顾家嫡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