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说着,叹了口气:“若是少夫人觉得不合礼数,老夫人说可以请老爷一并去。”
“只不过老爷此时还未起身,若是去唤老爷,恐怕要让贵客久等。”
说完,玺儿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宋惜月反应。
青玉只觉得欺负人,正要开口,就听宋惜月道:“既然是老夫人的意思,做人孙媳的,是该听长辈之命。”
说完,她叫回青玉与武婢,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宁寿堂。
走出去一段路后,宋惜月同青玉道:“派个人去百草堂请大夫,为顾老夫人看病。”
“是!”
玺儿大概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宋惜月一行人都走远了,她还愣在那里。
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赶忙拉着如儿一并回了宁寿堂,反手将门又给关死了。
听松阁。
梁舟鸣已经等了许久,茶都喝了两盏,还见不到人来,心里生出了几分烦躁。
他刚下朝就听说顾浔渊大婚夜不见踪影,顾府正满城寻人。
起初还当成个八卦听了一耳朵,没成想刚到兵部就遇到了才回京的大皇子贺兰隽,最后不知怎么的,答应了来顾府走一趟。
结果他就被晾在了这里。
此时此刻,梁舟鸣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给顾浔渊穿点什么样的小鞋了。
“晚辈见过梁大人,慢待了梁大人是府上的过失,还请梁大人恕罪。”
正在梁舟鸣满腹不爽的时候,一个婉转的女声传入耳内。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一抬头,就看到宋惜月与丫鬟站在门口,正恭顺地屈膝行礼。
他立刻站起身,满脸不解:“顾家这是没人了吗?竟让你一个刚过门的新妇来接待客人?”
说着,他赶紧摆了摆手:“你起来吧,算起来我也是你长辈,你喊我一声梁伯伯就是!”
“是,晚辈多谢梁伯伯。”
宋惜月这才站直了身子。
梁舟鸣皱着眉头:“顾府的长辈呢?”
宋惜月道:“老夫人头风发作起不来床,公爹醉酒未醒,将军……还未回来。”
听了这话,梁舟鸣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回事?顾浔渊那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闻言,宋惜月眼眶微红,轻轻摇头:“将军昨夜只说有紧急军务便匆匆出门,到如今也没往府上送消息,晚辈派人出去寻了,但不知他在何处。”
见她如此,梁舟鸣沉吟片刻,道:“你们大婚,这七日他都放了假,若真的有紧急军务要他去处理,京卫营里应当有记录。”
“但我来时查过了,昨夜并没有什么紧急之事发生,你是不是记错了?”
闻言,宋惜月摇了摇头:“是将军身边的亲随江铉说的,我与丫鬟都听见了。”
话音才落,她忽然一顿,道:“梁伯伯,会不会是出事了?”
梁舟鸣本能地想说不可能。
但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大皇子贺兰隽昨天回京,一路上北夷细作的追杀不断,说不准就有几个混了进来。
若顾浔渊昨夜真的是追北夷细作去了,那到现在毫无音讯的话,大概率已经死了。
难怪大皇子要他来顾府走这一趟!
想到这里,梁舟鸣面色严肃了下来:“顾少夫人言之有理,此事非同小可,本官马上就派人去查!”
宋惜月闻言一愣。
怎么就非同小可了?
顾浔渊才当上威远将军不到两个月,进京卫营巡卫京城也才一个多月,他有那么重要吗?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立刻拜谢道:“晚辈替将军谢过梁伯伯!”
“客气了。”梁舟鸣心情复杂地看着宋惜月。
本该指婚给大皇子的宋家大小姐,下嫁一个无名小卒就算了,没想到大婚次日就当了寡妇。
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