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府,也免不了庆贺一番,久违了的母子二人相拥而笑,也补偿着多日不见的想念之情,萧雨、凤瑶、墨涵、墨天明齐聚一堂,欢笑声也不时传出,一股浓浓的亲情弥漫屋中。
而本应该作为主角的萧云,却以酒醉为名在书房中独自一人草草睡去,心中翻江倒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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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萧雨一人鱼贯而入,慢慢走向了萧云的软榻。
“爹,您睡了么?”
“小雨啊,你有事吗?”心事重重的萧云自然无法入眠,当他听到萧雨的呼唤便坐起身形。
“爹,今日陛下封赏一事,我有些看不太懂,所以还请父亲教我。”
“哎。。。这事啊。你哪里不懂?”显然萧云对今天的事很反感,此刻的并不想提及,奈何现在被自己最小的儿子问道,才不得不为其解惑。
“为何父亲对黄陵王的头衔这么排斥呢?”
“呵呵,并不是为父排斥,只不过是陛下明褒暗贬之法让为父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明褒暗贬?”
“是啊,如果陛下只封我黄陵王这也没什么,但是他却又给我黄陵郡封地,这明摆着是要将我驱逐出帝都,从此恪守边疆。”
“啥??这是为什么呢?”
“你有所不知啊,以别国赏赐封地一事为例,只要是拥有封地的王公贵胄,都必须要搬至封地居住,没有陛下号令不可私自返都。”
“还有这等事?难道他要将咱们萧家永远绑在黄陵郡不成?”
“哎。。。所以当时我才接受不了啊。”
“这狗皇帝,咱们萧家替他打下了这么一大片江山,他却恩将仇报将咱们囚禁起来,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爹,要不您带着我们反了吧!”
“小雨,休得胡说!”听到萧雨的话,萧云便一个激灵,急忙打断了他。
“怎么了,是他先不仁的,那就休怪咱们不义了!”
“你懂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身为帝王的权衡之术,而咱们作为臣民的,只能遵守,不可违抗!明白不?以后你也不要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否则为父必定家法伺候!”
“哎。。。随您了,我无所谓,只要有地方修炼我就知足了。”萧雨说罢便郁闷的转身而去,离开了正院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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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在萧云的授意下,府中上下忙作一团,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装车的装车,就连厨子都在加紧预备干粮以便一路之上不至于饿肚子。
而萧雨也将事情的缘由告诉给了一头雾水的墨涵。
“什么?陛下怎么会这么做!”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们萧氏一族该搬家了。”
“不行,我跟你一块儿走,这慕昕我还真伺候不起他。”
“你怎么跟我走,慕昕都赐给你独门大院了,明摆着是让你常住在帝都,你这一走他再给你安个欺君的罪名,绝对够你喝一壶的。”
“不行,暗着走不了,那我就明着辞官去,伴君如伴虎,我这脾气还真伺候不了他。”
说罢,墨涵便急匆匆的出了府门往皇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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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事启奏。”
“墨统领啊,来,起来说话。”
“陛下,我还是跪着吧,省得一会儿还得跪。”
“那好吧,随你了,有什么事说吧。”显然,慕昕已经听出了墨涵的不爽,也猜到了导致他如此作为的原因。
“臣请陛下恩准,下官愿随大将军一家迁往黄陵郡,为陛下戍边。”
“嗯?”慕昕一皱眉,明显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