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已深,郢洲国皇宫之内一片寂静,只有巡夜兵丁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这座宏伟的宫殿之内。
郢洲国君慕昕此刻正在文延殿内批阅奏章,他看着来自帝国各处的上呈文书,心如止水般的一一批示,相比于历代郢洲国皇帝,慕昕可以说是最勤于政务的一个了。
“布谷,布谷,布谷。。。。喵。。。喵。。。”一阵鸟鸣猫叫之声惊动了慕昕,他放下朱批大笔,缓缓抬起头,眉头紧皱地看着门口位置。
“来人,摈退左右。”他唤来了宫内总管太监说道。
“老奴遵命。”老太监急忙安排负责侍候的婢女和执夜的太监们一一离开了文延殿。
片刻功夫,空旷的大殿上就只剩下了慕昕一个人魏然正坐。
“进来吧。”他冲着门口位置说了一声,紧接着,宽大的朱漆殿门悄无声息的便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穿乌黑战甲的将军闪身便来到了慕昕面前。
“臣,萧云,叩见陛下。”黑甲男子单膝跪地,口中压着声音说道。
“大将军免礼平身。”慕昕双手隔空一托,示意他起来回话。
“谢陛下。”
“萧将军请坐,敢问将军,前线正执战事,为何今晚前来与朕密会,还要摈退左右,可有何要事要与朕闻?”
原来,之前殿外的鸟鸣猫叫正是他和萧云之间的密语,三声鸟鸣一声猫叫便说明是有要事禀告,而两声猫叫则需要仅仅只能皇帝一人与之密会,所说之事定然干系重大,并不能传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陛下,今日午后,银月帝国特使前来我军营之中割地献城,并贿赂臣钱财美女,要我息兵止战,臣恐此中有诈,便连夜觐见,请陛下圣裁,目前特使所贿赂之物,我已命长子萧山押运回都,不日即将送达。”萧云双手抱拳,义正言辞地说道。
“萧将军是说严霜老儿要割地乞和吗?”
“正是,臣以为,仅此一战失利,但银月尚有可与臣抗衡之兵力,而其今日便割地乞和,臣恐怕此种又有什么阴谋诡计,陛下不得不防。”
“嗯。。。萧将军言之有理,朕自有决断。至于银月所送之物,不如将军自行接纳便可。”
“陛下,臣恐怕严霜那老儿没那么好心,若此事传入那些言官耳中,臣怕会被他们骂得不善啊。而且,此次臣征伐之初,所有战法布置却被敌军了如指掌一般,险些败亡而还,想来朝堂之上必有银月眼线,若让其得知臣收受贿赂一事,恐怕定拿此做文章,陷臣于不忠不义。”
“哦?还有这事?若果真如此,那将军不如将计就计,这几日先原地休整按兵不动,待朕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铲除了再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臣正有此意。”
两人一拍即合,仅从推断之中便破了银月帝国两条计策。
说罢,萧云便向慕昕告退,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文延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