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
吴祥怒火滔天的回到了家中,一个扎着丸子头,漂亮可人的侍女当即便为其奉上了一盏热茶。
吴祥下意识的想要端起来喝上一口,然而他刚触碰到杯盏,便觉有些烫手。
积压了一路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一巴掌便打在了侍女的脸上,然后喝骂道:“混蛋!你想烫死老爷我吗?”
侍女光洁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了五指手印,她也不敢反驳,当即跪倒在地,连连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吴祥又面目狰狞的连踹了侍女好几脚,才重新坐到椅子上。
“滚!”
侍女如蒙大赦,赶忙爬了出去。
一通发泄之后,吴祥却并没有觉得怒火消退,反而是愈演愈烈。
自从他当了员外之后,还未曾如此吃瘪过。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报复刘凌,疯狂的报复。
甚至,他连县令在收到刘凌礼物之后,态度的突然转变也都忽略了。
一番思索之后,吴祥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
“来人啊,给我备车,我要去趟苏家坨!”
……
刘凌走出县衙之后,便来到了书铺,然后在钱佳宁的指点下,将大周科举考试用得上的书籍全都买了下来。
看着刘凌买这么多的书,钱佳宁满脸的好奇:“你买这么多书干嘛?”
“还能干嘛?考状元啊!”刘凌理所应当的说道。
听到这话,吴招娣自是眼前一亮,她惊呼道:“相公,你要考科举了!”
刘凌微微一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是的,相公要考科举,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当官了,到时候,你便是老爷夫人了!”
吴招娣心思单纯,对刘凌的话是深信不疑,同时他也不知考科举究竟有多难,他只知道,他们白头村曾经出过一个举子老爷。
然后接连三天,那位举子老爷家中都摆宴吃席,席面上还有很多肉菜。
那几天是吴招娣吃的最饱的几次。
所以,在听到刘凌要考科举的时候,吴招娣便不自觉的兴奋起来。
而钱佳宁则十分冷静,他看向刘凌,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确是清楚考科举究竟有多难。
一般人,三岁认字,五岁开始读四书五经,历经十年寒窗。
能考中秀才就是光耀门楣了,若是能考中举人,便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至于三年一次的进士考试,那更是登临天门般的难关。
很多读书人,从长发垂髫一直考到白发苍苍,也只是个童生的名头。
在考试的时候,因为呕心沥血书写文章而猝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刘凌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考状元,在她看来完全就是玩笑话而已。
刘凌自然也看穿了钱佳宁的心思,只见他一脸坏笑的说道:“我说钱姑娘,看来你好像对你相公没什么信心啊!”
钱佳宁虽然心中对刘凌考科举的事情不以为意,但却并未显露出来,而是说道:“不,事在人为,相公只要肯努力,今后一定是有机会的!”
听到这话,刘凌顿感无趣,他原本还想着再与其打赌,并将其调戏一番,再看看她那羞红了脸蛋的表情呢。
可这次钱佳宁确是学聪明了,直接顺着他来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然而很快,刘凌便意识到不对劲,刚才她好像叫自己……相公!
“嗯?”刘凌挑眉看向钱佳宁,后者见状黛眉微蹙:“怎么了?”
刘凌眼珠一转,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二位娘子,书买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他又向钱佳宁诡秘一笑。
后者这时才意识到不对,但刘凌已经大踏着步子扬长而去。
之前钱佳宁和刘凌说话的时候,一直称呼他为刘公子,但今日刘凌帮她还了债之后,她心中已经对刘凌产生了一些依赖感。
再加上吴招娣一直相公相公的叫着,所以钱佳宁也不自觉的改了口。
看着大步而行,洋洋得意的刘凌,钱佳宁又不自觉的笑了笑,然后踏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除了买书,刘凌又购买了一份礼物,送到了田德禄的府上。
田德禄自然是百般推辞,但刘凌坚称这只是晚辈送给长辈的礼物,是正常的礼尚往来,绝非是行贿受贿。
之后,他又大肆夸赞了一番田德禄断案公允,乃是当世的青天大老爷。
田德禄见刘凌是真心给他送礼,并非是客气,再加上,礼物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于是便也收了下来,然后夸赞刘凌年少有为,敢于和邪恶势力作斗争。
乃是我大周的良好青年。
双方一番商业互吹之后,刘凌也不多言,直接离去。
因为在公堂上,他自始至终都未曾透露过徐正林的名字,只是说徐叔父。
将徐叔父联想到徐正林,这完全是田德禄自己的事情,和刘凌无关。
未来就算事发,徐正林也别想找自己的麻烦。
而若是在这里久留,田德禄未免会将话题引道徐正林的身上,到时候若是漏了馅可就麻烦了。
这件事往小了说,也就是个误会。
可若是往大了说,就是忽悠他田德禄,若是田德禄一气之下收拾刘凌,后者可是没有一点反制的手段。
所以在刘凌拥有自保手段之前,还是让这个误会继续维持下去的比较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凌又找到了一家织布坊,
之前,刘凌对吴祥所说的话,并非是撂狠话,而是真的打算将吴祥的布铺搞垮,毕竟双方已经结了仇,若是让这家伙依旧在魏县逍遥,保不齐那天这家伙就会闹出一些幺蛾子来。
与其被动防御,倒不如找个茬子,一棍子将其打死的好。
而商战,又是刘凌最为擅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