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吴徵的少年斜着眼哼道:“姚威,你小子胆子变大了,仗着有人给你撑腰,还敢教训起我们来了。”
“又是你们几个!”
几人听见这洪亮的声音,纷纷转头。
赵骥抱臂走过来看着那几个专爱欺负新人的少年,一脸厌恶,“姓薛的每天留你们几个苍蝇在身边乱转,他不恶心么。”
那几人看见赵骥,相互使使眼色就跑了。
赵骥在后面吆喝道:“你们别走啊!下次再被我看见欺负别人,我就把你们三个打个半死。”
苏长松拍拍他的胳膊,“行了行了。”
赵骥被苏长松劝着回去,姚威也提着水跟着两人走了。
而那位刚刚被欺负的少年,拎起了水桶继续打水,眼里满是恨意。
沈清思在家门口下了马车,看见街边站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女孩,提着花篮叫卖花。
她昨日就见过这个女孩,穿着旧花布衣,脸面倒是干净,因为卖不掉花,表情很是失落。她当时就将小女孩喊过来,把那篮子里的栀子花都买了,小女孩拿了钱,道声谢后就跑远了。
今日她又把小女孩喊过来买花,小女孩感激地朝沈清思笑了笑,沈清思也半撩面纱,朝她点头笑笑。
小女孩刚走出巷口,骑着红马的赵骥就从另一侧的巷口跑过来。
赵骥下了马就说道:“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去仙乐坊都没看见你。”
沈清思:“你干嘛也总跟着去仙乐坊?”
赵骥:“长松要接妹妹回家,陈焘今日也去接他妹妹了,我这不就来接你了么。”
沈清思半扭过头,脸上略微有些发烧,他今后要是都这么大摇大摆的去接自己,再跟别人解释她们的关系都没用了,明日陈盈她们又要拿这事说嘴了。
赵骥摸了摸红马的马脸,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沈清思转移注意力,看了几眼那匹颇具灵性的红马,目中微露艳羡。
赵骥摸着马鬃问她,“你喜欢我的烈风?”
沈清思点头,“嗯,我也想学骑马。”
赵骥:“学骑马?你真想学骑马?”
他打量了沈清思一番,“要不还是算了,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慢走不送。”沈清思语气里也没多失望,慢悠悠地踱进了家门。
赵骥站在原地,有点后悔地挠了挠头,他刚刚是不是应该立刻答应,毕竟人家好不容易跟自己提个小要求。
但是沈清思又不是苏小枫那个皮实的假小子,她看着就跟又薄又脆的白瓷似的,万一摔破点皮,他也是要心疼的。
次日傍晚,虎卫营的一个叫韩罄的少年被暴揍了,而且人就倒在西侧营帐不远处,听说牙被打掉,半张脸都被打肿,浑身都是淤青,而且他本人说没看清是谁打的自己,只道是一位力道强劲,出手狠辣的少年。
掌管虎卫营的廖将军听说此事,就让黄副将去查清此事。
黄副将带着卫兵去问西侧营帐的人。
旁边的卫兵说道:“这韩罄昨天被赵小侯爷训斥过,小侯爷还说再敢招惹就打个半死,会不会是……”
黄副将听了,“也对,力道强劲出手狠辣,营中少年也只有他有此功力。”
于是他立刻派人将赵骥传到了主营帐。
将军和副将询问韩罄被打一事,赵骥摇头说他不知道。
黄副将:“小侯爷别不承认……”
赵骥早就看这个黄副将不顺眼,立刻发作道:“放屁,你哪只看见是我打的人?我几时打人不敢承认了!”
赵骥说的无比气壮,黄副将也哑口无言,廖将军怕再惹出是非,就让赵骥回去好好踢球玩耍。
赵骥出了营帐,周围那些卫兵都匆忙离远了几步,赵骥切了一声。
苏长松问道:“将军找你有什么事?”
赵骥:“有个叫韩罄的被打了,他问我是不是我打的。”
苏长松:“韩罄,是韩罄?”
赵骥:“你认识他?我可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苏长松:“韩罄,吴徽和杨小宝,他们仨不就是经常欺负姚威的那伙人么。”
赵骥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他们,我说怎么找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