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没看到的是,萧展就像一只海燕一样,轻快地在浪涛中穿行。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透明小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指南针,调整方向,向前疾飞。
两个多小时后,前面数公里处果然可以看到海面的一个黑点,近了发现,真是一个荒岛。
运气很好,一点都没飞偏,直接到了这里。
萧展从天而降,稳稳地立在一棵大树下。
这个荒岛,只有两万多平米,三个足球场大小,有几个小山头,杂草并不多,松树、棕榈树、灌木倒不少。
萧展正准备去找赵漠河,突然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脸上长满胡子的野人,在他前面几十米处,跌跌撞撞向前跑。
那人不是赵漠河是谁!
他就像被狗追一样,跑得飞快,完全没看到站在树下的萧展。
赵漠河身后,有两个头发极长的老女人喊叫着,一起追赶赵漠河。
萧展看她们手舞足蹈,时不时尖叫或者尖笑,明显已经失去了正常心智,是两个疯癫的老女人。
他纵身一跃,施展魅影步法里八步赶蝉的功夫,像蛇形闪电一般追上了赵漠河,轻轻一拎,拽着他飞了起来。
赵漠河大惊,以为被后面的疯女人撵上了,拼命挣扎。
“再晃动就把你扔下去!”萧展飞在六七米的空中,朝右上方斜掠而上,朝一座小山而去。
赵漠河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日盼夜盼的萧展,猛然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萧展在半山腰落地,嫌弃地将赵漠河扔到地上。
赵漠河摔倒在地上,一边大哭,一边嚎道:
“赵卓文不是人啊!他说留了女人在岛上服侍我,竟然是两个被他逼疯了的老女人!我这段时间东躲西藏,干粮都被她们抢光了,睡觉都不敢躺着睡,整天提心吊胆,有九条命都要没命了!赵卓文他不是人啊!”
萧展冷笑道:“你们赵族,个个都是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他见赵漠河还在那里干嚎,不耐烦地道:“别猪叫了!快说,我父亲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