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展从电梯里出来了。

61层电梯正对面的公司是艺框设计，是一个装饰公司，面向的客户是买房、交房后搬进新居的人。

萧展看到一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出来，女人言笑晏晏，男人春风得意。

有一句话说的是：爱情可以没有房，婚姻不能没有房。

所以家装的大部分客户是已经结婚的人，或者即将结婚的人。

当然那句话也不全对，萧展就是已经结婚的人，至今还没房。至少现在刘欣芸还没嫌弃他，当然过段时间就不知道了。

他走进了艺框设计，前台穿着白衬衣的公司制服，正低着头，估计在玩手机，察觉到有人进来，手一抖，估计将手机放进去了，发现不是公司领导，而是客户，冲萧展甜美地一笑。

立马有另一个女员工迎了上来，“先生，里面请，您有什么需求？”

商江市的很多公司都很拼，晚上会留轮值的员工，工作到凌晨二点，不放过任何一个商机和盈利点。在市场上，我多得一分，竞争对手就少得一分，长此以往，就能在优胜劣汰中胜出。

萧展跟着她向里面走去，灯光很亮，但并不刺眼，映照出墙壁上一个个生动的案例，在装饰好的新居里，每一个户主一家人都喜笑颜开。

萧展知道，从这里开始，这个公司在营销上已经开始火力全开了。

萧展看到里面，整个公司几乎占据了半层，被围成了十多个独立又相连的房间，现在至少还有五六个客户在洽谈。

萧展对墙上的案例很感兴趣，一直往里走，那个穿白衬衣、黑短裙的公司制服的女员工落在了后面，几乎小跑着才跟上了萧展。

但她很高兴，客户对案例感兴趣，成交的几率就大多了。

她把萧展带到了一个谈单间，送上了一杯热水。

萧展看到，热水里很贴心地放了枸杞等。

云栖电商产业园a3幢七楼，是华兴公司新的公司地址。

像这种家装公司，也会做公司装饰，有生意没人不做。

他们做公司装饰，反而不贵，他们打的主意是，放长线钓大鱼，跟这个公司处好关系，为这个公司新买房的房做家装。

萧展将地址写到了合同上，交了两千元定金，将公司新地址的装饰交给了艺框设计。

“萧先生，哦不，萧总，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这么大晚上，还接到一个订单，这个女员工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无比真诚地道。

萧展道：“没事了，我再转转，再看看你们以前做的家装案例！”

两人走出谈单间之后，一会儿后，萧展道：“你去忙吧，不用陪着我了！我转一会儿就自己走了！”

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这里几点钟打烊？”

女销售告诉他是凌晨2点，经理、财务和出纳则要统计当天的资料，要工作到3点。

萧展点了点头，一个人继续朝里面走去。

待女销售走远之后，他进入了最里面的一个谈单间。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摄像头。

萧展的右手手臂缓缓抬起，并指如刀，浓郁的黄色灵粒透指而出。

他的手指以一个斜斜的角度，缓缓地在天花板上开始画一个四十公分大小的圆。

速度很慢，仿佛每动一下，都要消耗他很多能量一般。

萧展的额头变得红润、光泽隐现，额角溢出一颗汗水，大圆终于合拢。